自己的愛人放棄了地理雜誌的工作紮根邊防,你們都是值得尊敬的人!來,我先乾為敬!”
說罷,一口喝乾。
莊嚴皺著眉頭,看著徐興國,手裡的啤酒沒喝。
徐興國說:“怎麼?莊嚴你酒量我記得很不錯的。”
莊嚴打量著徐興國,說:“老徐,有句話我可不知道當不當講。”
“你說。我聽著呢!”徐興國道。
莊嚴說:“你有點兒變了,咱們以前吧,說話都算是掏心窩子說的,你現在說話,就像咱們之間隔著一層磨砂玻璃,看不清,也聽不清,雲山霧罩,一套一套的。”
徐興國怔了一下。
嚴爽說:“我說徐興國,你可小看咱們清影了。她為莊嚴可不止放棄了一份攝影師的工作,她是從莫大MBA畢業的,家在京城裡,四合院那種,她爸我知道,也是個軍人,也許你回去問問你老丈人,興許也認識,當年你老丈人在人家下面當過參謀長呢。”
徐興國雙眼圓了一下,由不自主朝林清影方向看了一眼。
他是真沒想到,坐在莊嚴身旁的姑娘居然有那麼大的來頭。
心中那點點優越感,瞬間又飄散了。
林清影朝嚴爽丟眼色。
倆人能聊得來,嚴爽也是和林清影聊過才知道這些事。
莊嚴趕緊舉杯,喝掉裡面的啤酒。
“得了,別談這些,咱們今晚上是敘舊的,不是挖背景的。”
“對對對。”嚴肅趕忙說:“老徐,我聽楊梅說,你和玲玲最近打算實施造人計劃啊?我看啊,你還是少喝點,優生優育嘛!玲玲可是醫生,很重視這些。”
徐興國梗著脖子說:“今天咱們戰友多年未見,聚個會,她也不會說什麼,這點事,她還是懂的……”
話音未落,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螢幕亮了。
嚴爽隔著桌子,看著了一眼,說:“該不是說曹操,曹操到吧?”
徐興國尷尬地笑了,說:“我去接個電話。”
說罷,拿著手機走到十幾米外接聽。
嚴爽神秘兮兮道:“八成是白玲玲,你們信不信。”
嚴肅喝著啤酒,笑道:“姐,你那張嘴能饒人不?”
嚴爽說:“我怎麼不饒人了?白玲玲是啥脾氣,你我都清楚,當年在大院裡,那小丫頭片子那個臭脾氣誰不知道?一丁點小事兒就回去向她姥爺告狀,哭嚶嚶地讓上門,最沒勁!”
轉向楊梅又道:“楊梅,她現在還是不是這樣?”
嚴肅的女朋友楊梅不想嚴爽那麼幹脆,也不想背後談及別人的事,只能笑道:“還好吧……”
嚴爽笑了:“得,你啊,也別說了,我就聽你這三個字,就知道夠嗆。不信,待會你瞧,徐大連長估計得回家了。”
這頭,徐興國打完電話回來,剛坐下,嚴爽就開口了。
“徐副連長,是不是白玲玲讓你馬上回家伺寢了?”
這話說的……
徐興國臉一紅,又梗著脖子說:“沒有的事,只是讓我待會回來給她帶點吃的……”
“噢!就那麼簡單?”嚴爽問。
徐興國說:“就這麼簡單。”
說完,又端起酒杯,和莊嚴的杯子一碰。
“喝!咱們戰友喝酒,多年沒見,除了部隊緊急召集,別的都不是事!”
看著豪情萬丈的徐興國,嚴爽還真疑惑了,難道這徐興國說的是真的?
幾人興致極高,繼續喝,繼續聊,當了那麼多年兵,聊起往事沒完沒了。
大傢伙正在興頭上,徐興國放在桌上的手機又響了。
所有的目光,又落在那臺手機上。
徐興國只好再次放下酒杯:“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
嚴爽說:“白玲玲讓你回去就回去嘛,咱們不笑話你。你不說老蘇是氣管炎嗎?這不,也有伴兒了不是?”
徐興國擺擺手,臉色一點都不好看,說:“沒那事。”
說完,又跑到十幾米的巷口處接電話去了。
這次的時間長了點,好幾分鐘後才回來。
坐下後,剛喝了幾杯酒,徐興國的手機再次響起。
莊嚴眉頭一皺,說:“老徐,要真的急事你得顧著家裡,回去就回去,下回咱們再找機會聚就是了。”
徐興國陰著臉,有點兒慪氣道:“我說了沒事就沒事。”
說吧,拿起手機,按下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