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笑嘻嘻地上來,把張永新從地上提了起來,坐好,然後一通忙活,借掉了所有的繩索。
張永新活動了一下手,站了起來,又活動一下有些發麻的雙腿。
莊嚴一直站在他的對面,笑嘻嘻,也不說話。
張永新有些喪氣。
輸了。
自己是真的輸了。
這老臉啊……
算是丟光了。
堂堂一個機械化步兵團,也號稱4師訓練最好的一個團,居然被一支40人的偵察分隊偷襲,綁了1號首長,而人家毫髮未傷,一人未損,施施然回到了自己的營地。
……
這事,沒法說了。
張永新甚至有些鬱悶到要馬上找紙筆,給師長姜錦霖寫一封請辭信,要求將自己調去無關緊要的後勤,又或者直接批准轉業滾蛋拉倒。
也總比留在這裡丟人好。
“我輸了。”張永新雖然不樂意,但也不是逃避失敗的人。
莊嚴說:“對抗演習而已,張團長沒必要太在意,演習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不斷找出缺點,從而達到完善和提高自己的目的,所以輸一場,並不丟人。”
張永新揉著手腕,看著面前這個軍銜和資歷都比自己低不少的見習軍官,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張團長!”
唐文凱出現在了現場。
“來來來,受委屈了!”
他拉著張永新的胳膊:“你沒受傷吧?”
張永新搖搖頭,不說話,他想端起一點團長的尊嚴和架勢,卻發現怎麼都挺不直腰桿了。
“我做了宵夜,大家一塊吃,演習而已,其實又不是真正的敵人,咱們坐下,一起談談這次行動,分析分析彼此的得失?”
唐文凱的話,讓張永新也找到了臺階。
其實,他也想知道,莊嚴整個佈置為什麼會那麼嚴密。
之前他是被綁著,蒙著眼帶走的,知道莊嚴是走水路,但是走的哪一條水路,卻不明白。
為什麼偵察分隊忽鬼魅一樣突然出現在自己認為固若金湯的防禦圈裡,也是個謎。
他不得不承認一點,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自己就是那個被拍死在沙灘上的前浪。
之前在周副軍長面前,自己真的不該那麼小瞧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