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都找遍了,沒人!”
晚上九點半,宋超第一個跑進了排房裡向莊嚴報告。
莊嚴眉頭皺了起來。
沒過多久,鍾國龍和袁傾城倆人也回來了。
雖然倆人沒有說話,但莊嚴從臉色上就能看出,肯定沒有收穫。
“沒找到人?”
“沒有。”
鍾國龍的回答印證了莊嚴的猜測。
莊嚴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本來,他讓韓豆芽去做做陳晟的思想工作,勸導這傢伙不要輕易申請退學。
韓豆芽答應了下來,而且說幹就幹。
軍校每天晚上都要晚點名,一般都在夜裡22點,點完名後洗澡睡覺。
由於是剛報到第二天,一切都在適應性階段,所以晚上並沒有阻止太多訓練。
韓豆芽借這個機會,七點多看完新聞聯播就約了陳晟出去,這一走,足足走了兩個小時還沒見人回來。
莊嚴看了看錶,九點三十五分了。
還有二十五分鐘就要全隊集合點名。
軍校規定十分嚴格,晚點名除非已經向隊長請假,如果不到,就是嚴重違反紀律。
對於這種事,輕則檢討,重則做出退學處理。
這回好了,一個要申請退學的還沒處理好,又拉著一個韓豆芽捐了進去。
要說這陳晟趁機跑了莊嚴也還覺得有點兒可能性,但連帶著一個韓豆芽,這簡直就怎麼都想不通。
韓豆芽這幾年算是改頭換面了,對部隊是絕對是有感情的,否則家庭條件那麼好,何必還留在部隊裡熬了四年去考軍校?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派出去尋找韓豆芽和陳晟的李聰、周華和朱聖劍這三人了。
莊嚴揹著手在寢室裡走來走去,腦子裡不斷在想韓豆芽和陳晟的去向,不是抬頭看看貼在牆上的作息時間表,表上晚點名的時間尤其刺眼。
“班長。”
朱聖劍和周華、李聰三人出現在寢室門口。
莊嚴趕緊問:“找到沒有?”
說著,目光朝幾人身後一看。
沒人,空的。
心就往下一沉。
不用朱聖劍回答,答案顯然很清楚。
如果找著了,還會空手而回嗎?
“沒找到……”朱聖劍搖搖頭,說:“我們沿著圍牆都走了一圈,所有的陰暗角落旮旯都找遍了,沒看到人。”
周華插口道:“我還裝模作樣跑去跟門口崗哨套近乎,套情報,人家說從晚上七點之後就沒見有學員出過門。”
莊嚴覺得這條資訊是可信的。
才報到第二天,連軍訓都還沒正式開始,這一整天都在熟悉校區情況和各種規章安排,早上出了一下操,白天練了以下佇列基本的動作。
晚上吃完飯集中看了新聞聯播後就在寢室裡自由活動了。
按理說是沒有可能會有學員有機會請假出門。
既然不是出去,那麼為什麼在校區裡又找不著了?
“體育館找過沒有?”
“找過了。”
“圖書館呢?”
“找過了。”
莊嚴一個個建築物問,一個個被否定。
越問,心越往下沉。
這人到哪去了?
突然,門口出現了區隊長賴瑋的身影,站在那裡對寢室裡的人說:“待會兒準時晚點名,記住了,別遲到!”
說完就走了。
看樣子,他是一個寢室一個寢室去通知,生怕這些才來一天的學員們忘了時間。
等賴區隊長走後,宋超一屁股坐在小馬紮上,背靠著床架,搖頭道:“完了完了,這下我們寢室才報到第二天,就要有人違反紀律了。”
莊嚴的心理更是沉重。
自己是班長,好歹也是隊長於琛的信任。
如果第二天就出這種事,這五年兵也算是白當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
莊嚴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當樂五年兵,待過N批新兵,從沒有試過跑兵,這回來院校讀書,卻在陰溝裡翻了船?
可怎麼想,都沒想通。
就算陳晟要退學,也可以堂堂正正去打報告申請啊,沒必要就這麼跑了。
何況還有個韓豆芽在呢。
這倆小子,去哪了?
寢室裡幾個兵湊在一塊,都在偷偷議論,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