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想畢業了再說;現在快畢業了,又想著是不是先下連隊轉了正,掛了尉官軍銜再說……
讓自己帶一個分隊去搞一次滲透破襲沒問題,自己敢;讓自己在首長面前射擊數百米外的目標,自己敢;甚至把一個連隊交給自己,說要訓練成嗷嗷叫的標兵連隊,自己也敢說行。
偏偏說到求婚這事兒,莊嚴的膽子就像個被戳破的氣球,一下子洩光了勇氣。
有時候,誠如韓小北說的,自己在感情這方面就是這個(小拇指)——
但男人的自尊又讓他不能承認韓小北的是實話,所以一拍胸脯,大聲道:“求個婚,誰不敢?你班長當年在國外當著那麼多領導的面,代表我們國家特種部隊的兵和T國海軍最牛的射擊教官比試槍法我都不怕,我害怕向個女孩子求個婚?我怕什麼?我又不是做什麼虧心事?!我怕啥?”
韓小北今天不同往日,不依不饒道:“我不信,老班長,就是清影姐不在,你才敢這麼說,如果在,你敢罵?你也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吹牛皮!”
莊嚴梗著脖子大聲道:“誰說不敢?!她在我保證敢,你們在這裡我都幹當面求婚怎麼啦?韓豆芽,別小看你班長我!”
韓豆芽忽然嘿嘿笑了一聲,對著門外吹了個口哨:“進來吧!別站著了!”
門口忽然被推開。
林清影就站在門口,穿著一條淡藍色的牛仔褲,白色T恤,耐克運動鞋,O記的棒球帽,身旁還拉著一個銀色的拉桿箱……
“我艹!”
莊嚴嚇了一跳,噔噔地退後了兩步。
“莊嚴,你剛才說的,我可都聽得真真的,你是不是要想我求婚?”
林清影站在那裡,甜甜的笑,一如當年在某縣城的街上第一次相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