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兩年,老是差一點點,最後一年軍校補錄,才把他補錄上了,拿到通知書的時候又哭又笑,跟瘋了一樣。我還有個戰友,以前和我在隊里老是競爭,為了留在部隊拿個上學的名額,差點手都練廢了。”
他指指自己,又道:“你看看我,我當了快五年兵,參加過大大小小四次比武,拿過四個比武第一,立過三次二等功,兩次三等功,到最後才得到了這個保送的機會,你居然跟我說你剛報到就想放棄?”
“如果你是我的兵,如果現在還在我的老部隊裡,我會給你狠狠一耳光,將你打醒,不過現在咱們是同學,咱們都是學員,不是士兵,我沒資格去揍你,但是你是成年人,如果退學,後果你自己要承擔,一輩子別人都將你這件事當做一個笑料,說你陳晟去軍校報到第二天就灰溜溜打報告退學,作為一個老兵,我攔不住你,但是作為一個同學,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說完了這番話,莊嚴再也沒心情在這裡待下去。
他生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揍這小子。
走出門外,站在陽光下。
莊嚴抬頭看了看天空。
陽光刺眼而燦爛。
熱辣辣的太陽底下,莊嚴沒由來地感到一陣心酸,想起了不少往事。
難道真的是時代變了,這些比自己小半輪的年輕人思想全變了?
這幾年,尤其是進入新世紀,在義務兵改制之後,入伍的年輕人思想越來越活泛,可彷彿又是越來越浮躁。
在“紅箭”大隊裡還算好一些,畢竟能進入這個大隊的都是從軍區預備隊裡挑選過來的,多少是經過挑選的。
那時候,老虎嶺隔壁營區是軍區的警衛部隊,那年新兵期,隔壁兄弟部隊夜裡一連跑了三個兵,就連莊嚴的分隊也被叫上去幫忙,到車站去堵人。
難道真的是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