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說什麼，目光投向大螢幕。

同步過來的畫面裡帶著聲音，那種嘶嘶呼叫的風聲如同刮在大廳裡每一個人的臉上，那白茫茫一片的雨霧之中，彷彿藏著一頭未知的猛獸，隨時可能撲出來吞噬掉飛行員。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主螢幕上，不少人盯著那個數值，感覺心臟被懸空了。

4300……

4400……

4500……

數值一直在飆升。

上升的速度很快。

張能忍不住再次接通和莊嚴之間的頻道：“海鷗，天氣惡劣，控制升速，控制升速。”

“明白！”

莊嚴感到自己的操縱桿在發出一陣陣的顫動。

那是高空氣流和裂縫將三角翼吹動時候透過機翼的骨架傳動到操縱桿上的表現。

此刻，他如同怒海之中的一葉孤舟，在驚濤駭浪裡和風浪拼搏，而且不能又一絲出錯，否則就會功虧一簣。

他略微瘦小了仰角，沿著風的氣流向左上角飛。

這樣會幫他卸掉一部分機翼上的壓力。

雖然穿著防水服，但是雨水仍舊從脖子的縫隙裡鑽了進去，冰冰涼涼順著脊背往下滑。

身體卻是大汗淋漓，冒著熱氣，在大風裡控制三角翼，同樣耗費體力。

監控大廳中，螢幕上的數值依舊在跳動。

4800……

4900……

5000……

“到了！”張能忍不住揮了揮拳頭，馬上命令莊嚴：“已經達到理論升限，可以下降。”

耳機裡沒有馬上傳來莊嚴的回答。

而螢幕上的數值卻還在漲……

5100……

5200……

5300……

所有人驚呆了。

就連情報部副部長李斌虎也坐不住了，趕緊起身走到張能面前。

“他在幹什麼！？”

張能趕緊再次聯絡莊嚴：“海鷗，海鷗！聽見我的命令沒有，下降！馬上將你的高度降下來！”

片刻後，終於傳來了莊嚴的聲音。

“海鷗明白，但是，我覺得這個三角翼還有極限可挖……”

“不要冒險！”張能回想起當年自己測試極限升限所造成的後果，回想起當時失速墜機的那一幕，背上立即出了一層冷汗。

“馬上降低高度！”

螢幕上的數值繼續在飆升，人的心臟也跟著加速。

5400……

5500……

5600……

李斌虎臉色有些發白，盯著螢幕，驚愕道：“這個莊瘋子……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