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國際機場。
莊嚴剛下飛機,走出機場大廳門口,手機就響了。
一看號碼,是嚴肅的號碼。
“在哪?”
“我在門口右側……等等,我看到了。”
電話斷了,莊嚴朝右望去。
果然,嚴肅笑吟吟地朝這邊走來。
“這!”
他朝莊嚴揮著手。
莊嚴領著妻子林清影和兒子上前,倆人碰了面。
莊嚴問:“嫂子呢?”
嚴肅苦笑道:“她比我還忙。”
莊嚴有些遺憾道:“自從她調到了京城,我是難得見上她一次了。”
嚴肅道:“雙軍人的家庭,就這樣了。”
然後伸手拉過林清影手裡的行李箱:“弟妹,我來。”
林清影想推辭,莊嚴說:“就別推辭了,難得參謀長同志親自給拉箱子,難得一回。”
林清影就咯咯地笑了起來。
於是鬆了手,自己拉住了兒子霖霖。
莊嚴和嚴肅倆人一起往前走,林清影跟在後頭。
嚴肅說:“老徐出了點事。”
莊嚴猛然一怔,問:“老徐怎麼了?”
嚴肅說:“跟白玲玲鬧翻了。”
“啊?”莊嚴又愣了一年,旋即道:“其實白玲玲那脾氣本身也有問題。”
想了想,又追問道:“為什麼事鬧翻的?”
嚴肅說:“還不是因為啊?”
莊嚴的腳步馬上停住了。
“這說的是什麼話啊!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跟他……誰跟誰啊。”
“以為我開玩笑啊?”嚴肅也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一臉無辜的莊嚴:“他真的沒去集團軍作戰處,留下在C旅當偵察營長,白玲玲為這事都跑到他部隊裡大鬧了一番,據說當場還被老徐甩了一耳刮子。”
莊嚴啞口無言了。
嚴肅這麼說,自己不認也不行。
徐興國的性子他了解。
還別說,這人認定了一樣東西,就算天打雷劈洪水滔天,恐怕都改不了他的想法。
要說上次在紅藍對抗裡敗在自己的手上,老徐還真有可能將戰勝自己定做他的終極目標。
一旦定了目標,以他老徐那種倔勁,還真會不顧一切去實現。
“老徐敢甩白玲玲耳刮子?”
莊嚴不大相信嚴肅的話。
“他敢?”
“為了打贏,他什麼不敢?”嚴肅繼續調侃莊嚴:“我都說了,如果是女的,就沒她白玲玲什麼事了。”
“滾蛋!”莊嚴說:“嚴肅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打女人不好吧?”一旁的林清影聽了,忍不住發表自己的意見:“男人再怎麼說也不能打女人。”
嚴肅看了一眼莊嚴,然後搖頭,目光回到林清影那頭:“弟妹,那也要看什麼樣的女人了。白玲玲也見過是吧?”
林清影微微點頭:“見過,上次老蘇結婚那次,我們不是都在嗎?”
“在還替她說話?”嚴肅說:“沒看她拿啤酒給老徐淋的那次,我估計這輩子老徐都不敢去那個大排檔吃宵夜了。情況不一樣,性質也不一樣。如果像這種女人,莊嚴敢動一個指頭我都敢讓他停職反省。可白玲玲不一樣,她可不是省油的燈,我很小就認識她了,在大院裡的時候,就是個霸王丫頭。我實話說了,也就是老徐才能忍了那麼久,換我我都受不了。”
林清影聽了就笑:“嚴參謀長,我知道們家楊梅是挺溫柔的,可是這世界上的好女人也不止一種。我雖然跟白玲玲沒什麼深交,不過我覺得她挺愛老徐的。”
嚴肅搖頭道:“沒錯,我也沒說她不愛老徐,不愛老徐就她那麼好條件,找誰不行,當年也不會找老徐,肯定是真感情真愛情。”
林清影說:“那就行了,兩夫妻之間,其實底線就是這個,只要這個基礎在,其他的問題都是小問題。”
嚴肅說:“話是這麼說,可這老公也不是這麼管的,望夫成龍和望子成龍性質可不一樣。老公是老公,孩子是孩子,把老公當自己孩子來管,遲早就是悲劇。管老公就像放風箏,線在手裡就好,風大的時候收收線,放放線。有事沒事誇一句,男人嘛,要點兒面子,誇他,他就覺得自己挺厲害的,然後拼了命都要讓老婆孩子過上好日子。其實男人最容易哄,就像陡猴一樣,給跟香蕉就翻個跟都,再給一根,再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