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上一大杯:“中校同志,為了我們的革命友誼,來,乾一杯!”
許衛國暗暗叫苦。
他的酒量可不想莊嚴。
本來莊嚴應付得好好的,這回自己多嘴,引火燒身了。
皺著眉頭喝掉一杯。
尼克萊少校的興致未減分毫。
一瓶空了,直接抓起莊嚴他們桌上的那瓶,咬開了繼續上。
許衛國不敢插手了。
被這個牛高馬大跟頭熊似的大毛子纏上,怕是今晚吃不了兜著走。
還是莊嚴和尼克萊單挑。
又一瓶伏特加見底了。
本以為尼克萊帶來的那瓶伏特加喝掉,桌上的這瓶喝掉,事兒就算完了。
沒想到,尼克萊這才剛剛活動開了,酒意上來,人立馬變得亢奮起來。
見過一頭亢奮的熊嗎?
嗯,樣子就差不多是這熊樣。
他手舞足蹈著站起來,朝自己的手下打了個響指:“沃剋夫!再給我拿兩瓶伏特加!”
馬上有個很年輕的傘兵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很快又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
兩瓶嶄新的伏特加馬上送到,放在桌上。
許衛國的臉色變了變。
“莊,是我見過最能喝的中國人了。”尼克萊誇獎莊嚴,然後還順帶掃了一圈桌旁的其他人。
這目光裡的意思很顯然,除了跟他連續幹掉兩瓶伏特加的莊嚴,其餘人都在他的鄙視範圍內。
莊嚴的胃裡火辣辣的燒,連續兩瓶伏特加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趕緊吞下一大塊牛肉,喝上一口紅菜湯。
在尼克萊少校又開始倒酒的時候,他伸手壓在了酒瓶上。
“少校,我想咱們是不是換一個喝法?”
“噢?”尼克萊眼睛一亮:“怎麼喝法?”
莊嚴說:“今天是主人家,之前的兩瓶,是按照的喝法來喝,我是客人,這兩瓶我想按照我的喝法來喝。”
尼克萊的興趣馬上被勾了起來。
喝酒這事,還怕過誰?
“好!為了表示對達瓦里希的尊重,說怎麼喝,我們倆就怎麼喝。”
其實,莊嚴之前是想起了白天和尼克萊握手那事。
倆人都沒分高下,成了僵持狀態。
喝酒也一樣,這酒量好的,跟他慢慢喝,喝到天亮都難分勝負。
但這畢竟是正式場合,不能跟尼克萊繼續這麼喝下去。
大毛子嗜酒,自己可不是酒鬼。
不過直接不喝又會掃興,怎麼說人家都是東道主。
最好的辦法是速戰速決。
來一個閃電戰,打得他措手不及。
莊嚴對尼克萊身後的沃剋夫說:“中士,能給我拿兩個大碗嗎?”
沃剋夫一下子沒明白莊嚴的話,愣了一下。
莊嚴雙手在身前做了個大致的直徑:“要這麼大的。”
沃剋夫一看,傻了。
根據莊嚴示意的直徑,他是要拿兩個大湯盆。
尼克萊先是怔了一下,然後馬上拍手叫好:“好!莊,是個有膽量的男人。”
轉頭對沃剋夫說:“去,趕緊去拿兩個湯盆。”
很快,湯盆放在了兩人面前。
莊嚴瞟了一眼,容量合適。
於是拿起兩瓶伏特加,給自己和尼克萊分別倒上一瓶。
然後拿起桌上的甜酒——他突然想起在老家和許胖子去酒吧的經歷。
有些人能喝酒,但是隻能和單純的一種酒,一旦混酒喝立馬醉倒。
而有些人能混酒,啤酒白酒洋酒紅酒隨便混在一起都沒問題。
莊嚴偏偏就是能混酒的人。
從剛才的情形能判斷,尼克萊少校喝伏特加就跟喝水差不多,跟他打持久戰顯然不是個好主意。
既然這樣,不如閃電戰。
閃電戰還未必就贏,乾脆價格海陸空立體作戰——倒完了甜酒,莊嚴又往每人的湯盆裡倒上一罐俄羅斯啤酒。
周圍的人都驚住了。
湯盆裡的酒——哦!不!那已經不能算是酒,那是一種……一種混合型的酒精飲品。
啤酒倒進去,白色的泡沫酒花在水面散開,如同一隻帶著嘲諷表情的骷髏頭。
尼克萊少校不言語了。
沃剋夫看得眼珠子都圓了。
周圍的大毛似乎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