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他忽然無奈的笑了起來。
手掌是肉,手心也是肉。
難啊……
……
莊嚴被叫去談話的時候,他正在訓練場上和其他隊員一起練飛刀和飛鍬。
“莊嚴,大隊長找。”
大隊部通訊員站在場邊,朝他大喊。
場中的所有隊員都停了下來,目光齊刷刷落在了莊嚴身上。
大隊長找?
不少隊員的心都咯噔一下。
作品考核完畢之後,大家都等著宣佈最後的結果。
這可是定去留的最後一個決定性的結果。
按照以往的管理,一般晚上就會在晚點名的時候直接宣佈。
但是昨晚一點動靜都沒有。
隊員都都在偷偷打聽,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據說教員組在會議室裡關起門來討論,一晚上都沒走出來。
這是聽起來就奇怪了。
不就是成績嘛?
誰好誰留,有那麼複雜?
越是拖延,大家心中越是不安。
指導今天早上出操、收操、早飯開飯,三次集合的機會都沒有宣佈任何東西。
到了早上訓練,大家都在悄悄議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最熱門的一個說法是,唐文凱讓教員組犯愁了。
人家好歹是軍長的兒子,現在成績雖然不算最頂尖,可好歹也沒比一班的正式隊員差哪去。
留下還是不留下,教員組當然要審慎考慮,免得得罪軍長。
也有人認為這是扯淡。因為昨天唐文凱表現很優異,除了開始的時候有些小錯誤,後來基本上體現出一個優秀的偵察軍官應有的水準,不比其他人差多少。
現在,大隊長忽然派人了叫莊嚴,恐怕是因為莊嚴是1班的班長,有一定建議權,而且在整個集訓隊裡,莊嚴的素質是最強悍的,所以大隊長讓他去,莫非是要提供參考意見?
莊嚴脫下背囊,揹著槍跟著通訊員去了大隊部。
進了門,敬了個禮,把槍放在桌邊。
“隊長找我什麼事?”
“坐。”許衛國讓通訊員倒了杯水,然後讓他出去,還囑咐帶上門。
見許衛國的神色凝重,莊嚴略微猜到一二。
難道真的是關於去留的問題?
一想到這個問題,莊嚴不禁感到有些口乾,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把裡面的水喝掉三分之二。
然後清了清嗓子,等著許衛國發問。
許衛國果然直接,開門見山道:“對徐興國有什麼看法?”
“啊?”
這個問題令莊嚴措手不及。
“我是在問,覺得徐興國應不應該繼續留下來?”許衛國改變了說法,更加直接。
莊嚴感覺腦袋有著漲。
這問題可真是問“對人”了。
真是個令人頭大的問題。
“留不留下,我覺得而應該是教員組的決定,我只是個班長。”莊嚴說:“好像不該我來發表意見。”
許衛國盯著莊嚴的臉,盯了好一陣,才道:“和徐興國是老戰友了,對吧?”
“是。”莊嚴毫不忌諱:“從新兵開始至今。”
“關係怎樣?”許衛國問。
莊嚴忽然苦笑起來:“我跟他……怎麼說呢,也許我個人看法不算客觀。不過我可以告訴大隊長的是,我們一起去教導隊,一起去參加比武,一起被紅箭大隊選中,然後一起去參加T國特種兵集訓的預選,他落選,我選上了。”
許衛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聽這麼一說,我算是有些明白了。”
莊嚴說:“如果問我對徐興國個人的意見,我只能說他是一個相當優秀的特戰軍官,他的執著和努力比我見過任何一個人都要凸出。”
“如果我問,他的領導能力呢?比比自己,覺得誰更勝任1班班長這個職務?”許衛國的話簡直是一根銳利的箭矢,既尖銳,又令人避無可避。
莊嚴如坐針氈。
他可太瞭解徐興國了。
這傢伙什麼都好,就是在某些對待個人榮譽的方面可絕對不是一個大方的人。
許衛國這是怎麼了?
莊嚴覺得他是故意要問這些尖銳的問題。
非得要逼得自己說徐興國的不好?
“大隊長,今天可真是給我下套了。”
他無奈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