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
城關鎮西面12公里處,1團1營營部。
副營長曾知多走進營部,向坐在辦公桌後的營長鄭勝利敬了個禮。
“營長,找我有什麼事?”
鄭勝利指指前面的椅子:“老曾,你坐。”
曾知多在他對面坐下。
鄭勝利說:“昨天晚上,偵察營的1連副連長莊嚴給我來了個電話。”
“莊嚴?”曾知多錯愕道:“他給我們打電話幹什麼?”
對於莊嚴,曾知多當然認識。
最近,這位偵察營的副連長可是師裡頭的大紅人,關於他的傳聞多如牛毛。
“他想跟我們合訓。”鄭勝利說。
“合訓?”曾知多冷哼一聲道:“他們偵察兵,跟我們裝甲連合訓什麼?”
“他說最近看到我們經常在海邊搞登陸作戰,所以問我們近期還搞不搞。如果搞的話,他們可以和我們一起合訓,共同提高。”鄭勝利說。
曾知多還是一頭霧水。
他對莊嚴這人沒什麼好印象。
倒不是因為莊嚴風頭太勁,而是當初1團團長張永新和莊嚴當著師長的面前打賭,搞戰術對抗。
結果莊嚴的偵察分隊居然神不知鬼不覺潛入了1團的團部防禦區域,直接將張永新活捉帶走了。
而當晚負責團部警戒和防衛的就是一營。
團長張永新之後還因為這事,自己提交了轉業報告離開了部隊。
在1團裡,張永新是個威信極高的團長,懂兵愛兵,使用幹部也十分公道,所以很受擁戴。
張永新的轉業雖說是他自己的決定,但很多1團的官兵都認為莊嚴負有很大的責任。
如果不是莊嚴在演練場上如此羞辱了一番張永新,後者也不會心灰意冷離開團長的崗位。
尤其對於1營的官兵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現在莊嚴居然主動找上門來,這是什麼意思?
“這黃鼠狼什麼時候喜歡給雞拜年了?”曾知多不屑道:“最近聽說他又立了功,還上了電視,見義勇為,風頭出盡了,找我們合訓,訓什麼?讓咱們配合他訓練?”
“配合是配合,不過我覺得沒什麼問題。”鄭勝利說:“他們目前在白鳥島搞荒島求生和潛伏偵察訓練,莊副連長說,我們可以模擬進攻白鳥島,然後進行全島清剿和搜尋,看看我們能抓到他們多少個偵察兵。”
“聽起來……好像不錯……”
搶灘登陸、佔領島嶼、清剿和搜尋,這都是兩棲作戰部隊的本行科目。
1營平時訓練也會搞些小對抗,例如讓1連、2連扮演進攻方,3連扮演防禦方,又或者1連進行潛伏,2連和3連進行搜尋清剿。
現在倒好,整個偵察營1連主動提出給自己當假想敵,而且都知道偵察營的兵素質挺高,當對手當然很不錯。
跟高手過招,自己提升才快。
“這麼說,你也沒意見?”鄭勝利說:“我個人覺得很不錯,所以我答應他了。正好可以檢驗一下我們最近的訓練成果嘛!”
自從上次在師長面前吃了癟丟了臉,1營回來之後那可是往死裡練,一個個都發誓如果再有一次機會,一定讓偵察營的人嚐嚐失敗的滋味。
現在,雖然不是什麼正式的對抗演習,不過作為兄弟部隊,日常合訓不也挺正常嗎?
曾知多說:“我沒問題,我也想再會會他們偵察營的人。營長,我們什麼時候開展對抗?你下命令吧!”
“別急。”鄭勝利說:“他和我約好在兩天後,我們還有兩天的準備時間。”
“行,我馬上回去做計劃,明天早上送到你手裡,然後進行全營作戰準備,時間足夠!”
鄭勝利看著最得力的副手,滿意地點點頭:“去吧,我相信我們營的兵聽到這個訊息會十分高興。”
他站起來,踱到窗前,看著外面的訓練場。
“自從上次對抗演練之後,我知道大家心裡都憋著一團火,正好了,等你搞完作戰計劃,我會著急各連連長一起開個會,搞搞動員,這次咱們1營要拿出真本事,讓他們那些偵察兵一個都溜不出白鳥島!”
……
白鳥島,臨海軍分割槽的海防連軍營內。
蚊蟲在燈光下飛舞,就像不停俯衝的轟炸機一樣撲向每一個人,只要稍不留神,裸露在外的脖子和手就會被狠狠叮上一口。
二排長楊彥錦啪一下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