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連一個當了一年多兵的義務兵都沒能超越,他孃的這個營長當得是在太窩囊了。
擰開水龍頭,自來水嘩嘩地流淌。
唐文凱雙手接了一捧水,狠狠摁在自己的臉上。
一臉接了幾捧水。
冰涼的感覺讓人總算冷靜了一點。
在軍人的世界裡,不需要憐憫,不需要同情,做悲慘狀去博得別人的安慰那是可憐蟲!
後無可退,前面只有華佗山一條路。
他將自己的手錶調成振動模式,然後訂好時間,鬧鈴的時間是早上的4點半——距離夏季起床時間足足提早了一個小時。
不行?
那就練到行!
自己不是營長嗎?
營長是會帶兵的,也應該是會練兵的。
連自己都練不好自己,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回去帶自己那一個營的兵?
從前看到兵訓練,上去總能指指點點說出個一二三四來,到了自己就不行了?
我才不信!
他伸伸地吸了口氣,長長的將它又吐了出去,彷彿要將胸中的鬱結和這些廢氣一氣吹走。
……
第二天一大早。
天還沒亮。
4點半。
唐文凱的手錶開始震動起來。
他從床上坐起,在黑暗中偷偷穿上衣服。
誰在他對面床上的莊嚴察覺到動靜,從蚊帳裡撐開一條縫,看著自己的營長。
“營長,幹嘛?”
他儘量將聲音壓低,不至於影響他人。
“噓——”
唐文凱舉起食指,貼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莊嚴不要聲張。
莊嚴也不再多說什麼,也跟著起床,然後利索的套上迷彩服,穿上鞋子。
倆人在黑暗中分別摸到自己那隻裝了好幾只沙袋的背囊——為了達到標準到 15KG重量,裡面的物品雖然都取出來了,不過填充進去了幾個沙袋,每次訓練都要稱一稱,不達標就自己滾去裝沙子。
在樓梯間裡,莊嚴問唐文凱:“營長,打算加餐?”
唐文凱一邊整理著自己拿定迷彩小帽,一邊說:“我能不加餐嗎?昨天看到了吧?我是120人裡的最後一名。”
他嘆了口氣:“如果不加餐,兩個禮拜後開始實施淘汰制,每週淘汰一個班,我怕搞不過第一次淘汰。”
按照教員宣佈的規則——集訓隊從入隊第二週開始,每週一次全體考核,根據成績重新排名,然後每次淘汰一個班,一直淘汰到最後一個班12人為止。
莊嚴理解唐文凱的焦慮。
也就是說,如果唐文凱要躲過第一次淘汰,那麼必須在兩週內把自己最弱的幾個科目練起來,在考核裡不至於丟分,能夠進入9班,才能逃過一劫。
到了樓下,唐文凱站在營房前的水泥路上,對莊嚴說:“幹嘛也跟著我起來,的成績那麼好,沒必要浪費精力。”
莊嚴笑笑道:“我陪陪嘛。”
唐文凱忽然想起了什麼,說:“對了,莊嚴,是在特種部隊待過的,也在總部的集訓隊待過,我有個想法。”
“說。”莊嚴毫不猶豫地回答。
“能不能用的訓練法來訓練我?”唐文凱說:“我的意思是,就當做我是一個兵,要在短期內將我訓練起來,根據我的實際情況給我定製一套訓練方案。成嗎?”
莊嚴說:“喲,營長,也太看得起我了。”
唐文凱說:“我知道很難,但不是不可能對吧?我聽說了,們連的一排長韓小北,從前就是的兵,據說當兵那會兒訓練不咋樣,是在很短的時間裡給他培養起來的。”
莊嚴點頭:“是有這回事,沒錯,他和我都是以前1師同一個連隊出來的。”
“那就按照他那套來訓練我得了。”唐文凱頓時滿眼的渴望:“我可不想就這麼滾蛋回去,至少……至少我也要撐到最後一輪,不然我這輩子都不甘心。”
正說著,樓梯裡傳來了悉悉索索聲的腳步聲。
倆人轉頭一看,居然是偵察營的其他兵,領頭的是牛世林。
“們搞什麼?”
唐文凱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好好休息們來湊什麼熱鬧?”
牛世林嬉皮笑臉道:“營長,和連長去單獨加餐,不叫上我們哪行啊?我們也是們的兵啊!”
這理由,嘖嘖——
無法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