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忍不住“我艹”一聲,走到靶子前一看。
練習飛刀的刀柄上一般都有各自的名字,這是常規化的習慣。
每一個兵的武器裝備,大到背囊小到褲衩,都會用筆寫上自己的名字。
而訓練用的刀,刀柄是藍色的,上面一般用黑色筆寫著名字。
到了靶子前,莊嚴一看。
刀柄上果然有個名字,一看,是徐興國。
艾瑪!
還真是他的刀。
莊嚴回到投擲線旁,對教員說:“是老徐的刀,我的落地上去了。”
徐興國露出了笑容,問教員:“那這怎麼算,算誰贏?”
教員說:“當然是你,靶子上只有你的刀,當然你贏。”
“哈哈哈!”徐興國忍不住咧嘴笑了。
莊嚴看他嘚瑟又忍不住了,於是打擊道:“老徐你笑條毛啊,你還未必贏定了,我營長還沒上呢。”
徐興國斂起笑容,側頭看了一眼站在投擲線後面的唐文凱,一副大度的模樣說:“行啊,唐營長,你上!”
說罷,彷彿吃下一百顆定心丸似的退到一旁,雙手一盤,交叉在胸前。
紅箭大隊的兵早已經上來給徐興國豎大拇指了。
圍觀的隊員無不認為徐興國贏定了。
在整個集訓隊裡,都知道徐興國和莊嚴這兩人的軍事素質是最好的。
就連C集團軍特種大隊這次派來的10個人都不是這倆人對手。
唐文凱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老去的廉頗,精神可嘉,但是成績太水。
都認為他過來這裡只不過是一種值得稱讚的精神,但是說到要出線,沒人會將唐文凱列在名單裡。
唐文凱感到自己肩膀上有千斤重。
本來還挺放鬆的心情,此刻連呼吸都感到胸口彷彿壓了一塊石頭。
站在投擲線前,唐文凱比劃了幾次,又把刀子放下了幾次。
徐興國趁機說:“唐營長,別急,慢慢來,就一刀的事。”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其他人都盯著唐文凱看。
絕大部分人都覺得,這次第一怕是徐興國拿定了。
“營長,你贏不了,我可要輸全隊人可樂了。”莊嚴站在唐文凱身旁,對他說:“拿出你的最高水平給他們看看,別不把營長當人物啊!”
“哈哈哈哈!”
不少人笑了起來。
氣氛一下子輕鬆了。
就連唐文凱也忍不住笑了。
笑完了,果然感到輕鬆多了。
唐文凱直握刀身,手臂前身,刀子對準了紅心。
然後猛地一揮手臂。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刀子上。
在略微黯淡的天色下,匕首在空中滑出一道寒光,直撲靶子。
篤——
匕首穩穩刺中紅心!
“哇!”
“好厲害!”
“好像正中靶心!”
徐興國的臉色變了。
雖然兩把刀的距離很緊,幾乎挨在了一起。
但是,看起來好像唐文凱的刀在自己的刀上面一點點。
剛才自己飛出的那刀,其實他是故意朝著莊嚴拿把已經紮在了木靶上的刀子飛出去的。
潛意識裡,他就想幹掉莊嚴的刀。
當然了,他也沒有把握一定能夠撞脫莊嚴的刀子,只是下意識往那上面投擲。
結果還真的給投中了。
莊嚴的刀子真的被砸掉了。
只是這樣也帶來了一個問題,由於碰撞,導致了他的匕首稍稍偏下一些。
這一點,剛才他已經看清楚了。
如果現在唐文凱投擲的匕首在自己的上方一點點……
那麼意味著他會距離靶心更近,更接近中心位置。
沒想到……
真的沒想到……
教員走過去,隊員們也圍了過去。
所有人站在靶子前面圍觀,仔細檢查。
莊嚴沒過去,徐興國也沒過去看。
前者看了看後者,說:“老徐啊,塞翁失馬啊,都是命。”
說完,拍拍徐興國的肩膀,走到了一旁。
“我現在宣佈,第一名是唐文凱!他的刀子更接近紅心!第二名,徐興國,第三名,莊嚴!”
4師偵察營幾個兵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