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影氣急了,跺腳道:“哥,來之前你怎麼跟我保證的?!”
林建軍氣鼓鼓地看了一眼林清影,又看看莊嚴。
莊嚴一副低頭認罪任憑處罰的模樣,林建軍這一肚子火還真沒法發洩出來了。
“這他孃的什麼世界!都瘋了!”
說完,他跳上車,坐在司機位置上,關上門,扔下一句:“我在車上等!林清影你啥時候下來就直接上車好了!我都懶得理你!”
林清影扯了扯莊嚴,小聲道:“上去吧。”
莊嚴趕緊扶著林清影胳膊:“對不起,哥罵得對……”
林清影搖搖頭:“莊嚴,你還當不當我是你老婆?”
“當然!”莊嚴趕緊回答:“當然是我老婆,誰敢跟我搶,我廢了他!”
林清影噗嗤一笑:“既然知道我是你老婆,就別說那麼多了,我和寶寶都會乖乖在家等你,你必須保證,安安全全完完整整回來。”
“我保證。”莊嚴說:“其實你應該很放心才對,我是誰?能有啥事?”
“看把你嘚瑟的!”林清影笑了。
莊嚴忽然想起上次儲存蝌蚪的事,於是說道:“告訴你個事兒,上次我們儲存蝌蚪了,估計是怕我們出事,留個念想。”
“蝌蚪?”
“對,蝌蚪……”莊嚴說:“傳宗接代的蝌蚪。”
林清影忽然明白了”蝌蚪“的意思,臉一紅,伸手錘在莊嚴的胳膊上:”不要臉!“
“怎麼不要臉了!”莊嚴死皮賴臉道:“那是科學……”
那天的送別會,許多人的妻子都來了。
雖然會上大家極力將離別的氣氛淡化,儘量輕鬆一些,但小禮堂裡還是一股子濃濃的悲傷。
不少軍嫂的眼睛都是浮腫的,一看就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好幾個年輕的參謀都是剛剛領證或者領證沒多久,正可謂是新婚燕爾,丈夫卻要背上行囊飛到萬里之外的陌生國度,在戰火紛飛的地方執行任務。
說不擔心,那真是騙鬼的。
可是沒人哭。
真的沒人哭。
都忍著。
要哭,淚水就往心裡流。
軍嫂不想讓丈夫擔心,丈夫也不想讓自己老婆擔心。
誰都極力控制著情緒,生怕一點點多餘的動作都會撕裂脆弱的心理防線,以至於讓淚水成了決口。
分別的時刻,終於還是來了。
站在車旁朝林清影揮手告別的莊嚴忽然覺得,也許作為一名軍人,這不會不會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誰不想對自己的愛人承諾,從此形影不離永相隨?
但是對於自己來說,這卻是一種奢侈。
因為,你的名字叫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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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昨晚的欠更。
還有一更,更完再睡覺。
五更不拖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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