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和他老家村口的一座石橋很像。
好幾次,莊嚴去老油店裡買東西吃,只要徐興國在場,就會讓他去那裡,坐在橋欄杆上,喝酒看月亮。
今天的月亮那麼好,這傢伙會不會去了那個老地方?
莊嚴決定自己親自去看看,即便徐興國不想看到自己,至少也能知道他在哪。
現在已經八點半了,九點半就要晚點名,如果晚點名之前找不到徐興國,那肯定會被中隊領導批評。
來不及細想,莊嚴沿著教導隊的柏油路,一直朝著炮營的方向走去。
說起來也巧。
事情還真讓莊嚴猜對了。
距離那座橋還有幾十米,莊嚴已經隱約看到橋上有個背影。
走近了,果然是徐興國。
“老徐,回去吧,待會就要晚點名了。”莊嚴硬著頭皮勸道。
徐興國沒搭理他,自顧自拿著酒瓶,仰頭又灌了一口酒。
濃烈的酒味飄來,莊嚴皺了皺眉頭。
部隊重大日子喝酒慶祝是可以,可是絕對不能喝多,否則一定會挨批。
這種事,可大可小。
“老徐,我是真不知道中隊長會把我留隊的……”
走到徐興國身邊,莊嚴本想解釋一下整個事情裡,自己也是無辜的角色。
從一開始,莊嚴就沒想過要留在教導隊,一門子心思回老連隊,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周湖平這個怪人到底是看上了自己哪一點。
可是,這句話卻深深地刺激了已經怒火中燒的徐興國。
他猛地從欄杆上跳下來,狠狠地盯著莊嚴,將手裡的酒瓶子朝河裡一扔,大聲吼道:“別裝了!夠了!莊嚴,你特麼真讓我噁心!我以前還特麼當你是我兄弟,我算是瞎了狗眼了!我怎麼會相信你這麼一個小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以為我是蠢?!你以為就你這種人聰明!”
莊嚴被劈頭蓋臉一頓罵,頓時懵了,懵完忍不住道:“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你就說!別特麼雲裡霧裡的!都是男人,在這裡只有我們倆,你有話說,有屁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