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走?
教導大隊的大隊長和中隊長們每年都要面對這種類似於動員老兵留隊超期服役似的艱難情況。
每年確定留隊人員名單,教導隊總得做賊似的偷偷摸摸,之前是嚴格保密的,就怕連隊聽到風聲向上反應,鬧上來事情不好辦。
等徹底報批了,木已成舟,這才宣佈,打連隊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每年這時候,每個連隊的主官都有些惴惴不安,可是又不得要領,無法插手,只能希望教導隊不會留到自己的兵。
此刻,三中隊所有人裡,至少有兩個人正在冒冷汗。
一個是莊嚴,一個是徐興國。
一個是怕的,一個是激動的。
莊嚴是怕唸到自己的名字,而徐興國是希望唸到自己的名字。
“一區隊,何文斌,廖忠海……”
“二區隊,楊松林,金文貴……”
楊松林?
莊嚴猛地抬頭,朝二區隊方向望去。
楊松林顯然有些吃驚,他身旁的戰友們倒是笑嘻嘻地恭喜他,祝賀他成為教導隊的一員。
“三區隊……”
周湖平唸到這三個字,莊嚴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他覺得自己的手心裡忽然泛潮,一滴豆大的汗從鬢角的頭髮裡滑了出來。
周湖平朝三區隊的方向看了一眼,宣讀道:“王大通、莊嚴。”
“什麼?!”
“我艹!”
“怎麼是莊嚴?”
周圍立即爆發出密集的驚叫聲。
誠然,在三中隊每一個人看來,三區隊留隊的都絕不會是莊嚴。
因為事情就像禿子頭上的跳蚤一樣明擺在那裡,莊嚴雖然射擊出類拔萃,可是徐興國一人卻拿了兩個尖子,何況又早早被抽調上隊部兼任中隊通訊員。
無論如何,這個留隊的指標都少不了徐興國的份。
但……
現在偏偏是莊嚴。
莊嚴傻了……
徐興國,也傻了……
兩人就像泥塑一樣站在原地,彷彿置身在一個與世隔絕的玻璃罩中,周圍的喧譁正在遠處。
完了……
莊嚴心想。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留隊這事還是找上自己了……
這裡是當年完完全全真實,一絲不假的描述。老徐和我為了這件事,鬧得很僵,多年之後,我們重逢,他已經是一名優秀的警官了,而我………嘎嘎,我就不提了,喝酒的時候說起這事,至今我覺得他還是不相信當年我是根本沒刷花招就留下的,也許在他眼中,我永遠是那種城市滑頭兵,嘻嘻。
不知道老徐是否在看這本書,當年我可真不知道老周要把我留隊的呢……
想想,真是段不錯的美好回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