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勁。
自己怎麼挑了個最後頭的班。
那些男學生一個個吊兒郎當地拿著自己的高檔旅行袋,站在草坪上看著莊嚴在笑。
忽然,學生裡有人說話了。
“我頂!尼個班長睇起來大唔到我地幾多皆~”
“米系!我以為滴當兵佬三頭六臂添,米又系正常人一個!”
“你因住啊,聽聞滴當兵佬好惡!你話會唔會比人打啊?”
粵語……
被全國人民稱之為鳥語的粵語……
不過,莊嚴能聽懂……
因為他也是南粵人。
自以為莊嚴聽不懂的男學生們還在低聲議論。
上來一個看得還算順眼,梳著小虎隊蘇有朋頭型的男學生,開口倒算客氣:“班長,我們的房間在哪裡?”
不鹹不淡的普通話。
莊嚴指指三區隊,說:“你們都拿上行李,跟我來吧。”
帶著二十二個男學生進了三區隊排房,按照原計劃好的床鋪位置,莊嚴拿著花名冊一個個為他們指定了床鋪。
這幫學生將旅行袋和裝著被子和床鋪的紅白藍膠袋隨手扔到床上,一個個坐在床板上聊起天來。
一個又瘦又高又黑的男生掏出一包三個五,隨手分給周圍的其他幾個男學生。
莊嚴大吃一驚。
說好的重點學校呢!?
說好的名校呢!?
我日!
抽菸!?
黑瘦男生似乎瞥見了站在一旁盯著自己的莊嚴,現實微微遲疑了一驚,然後神態恢復正常,小眼睛裡閃爍著與年齡不相符合的滑頭和世故,手裡拿著三個五香菸上來就給莊嚴遞了一根。
“整番支?”
他說的是粵語,意思是問莊嚴是不是也來一根。
莊嚴裝作聽不懂,沒回答。
他忽然醒悟了似的,又改口用那種粵式普通話說:“班長,抽不抽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