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何況儲物櫃小,每天幾十封信,很快就撐不下了。
撐不下,又沒地方放,莊嚴只好去問劉德揚,這些信老兵是怎麼處理的。
劉德揚蹲在自己的儲物櫃旁,一邊往外扒拉著信,一邊說:“你來的正好,我正打算處理信件,你是不是跟我也一起去?”
莊嚴有些發懵,聽這口氣,感情還有地方專門安置這些信件?
劉德揚抱著一大摞信往外走,莊嚴趕緊回排房拿了自己的信,也跟了上去。
中途遇到了王大嘴,聽說兩人要去處置學生的來信,王大嘴也興致勃勃,拿出了自己為數不多的二十多封信,跟在倆人屁股後頭去了。
劉德揚出了排房,拐到了營房右側的一處僻靜之地。
那裡一向沒什麼人來,幾棵樹,還有一地的草。
“老劉,我們來這裡幹什麼?”莊嚴覺得地方和自己想象的不同,趕忙問:“這裡有什麼地方放信?”
劉德揚朝著草叢深處走,在那裡扒拉幾下,取回了一口鏽漬斑斑的破鍋。
回到莊嚴和王大嘴面前,拔鍋一放,說:“你們不是問我以前老兵是怎麼處置學生來信的嗎?”
“對……”莊嚴和王大嘴對視一眼,覺得自己的回答似乎缺乏了之前的勇氣。
劉德揚朝地上的破鍋努努嘴:“燒!全燒掉!這口鍋,就是多年來教導隊的班長們燒信用的,都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每個中隊都有一口。”
說罷,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火機點了根菸,從自己的信裡挑出一個精緻漂亮的信封,拿出裡面的信,開啟,快速地瀏覽了一次,嘆了口氣。
然後啪嗒打著火機,點上那張粉紅色的信箋。
火,順著信紙的一角躥了上來,很快將信紙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