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莊嚴太小瞧了野外生存中的每一項技巧的難度了。
沒有火柴,意味著只能透過其他方法取火。
沒有了太陽,也就不存在用什麼鬼凸鏡來取火。
何況沒有人身上有什麼凸鏡之類的玩意。
還有一種是利用手電筒的電池和小燈珠來發火,將小燈珠的玻璃磨破後,把子彈的發射藥填裝在裡頭,通電之後發射藥會被點燃。
還有就是用鉛筆芯當做導體,用電池通電後會將鉛筆芯燒得如同電熱絲一樣通紅,也可以引火。
可惜,沒有手電,沒有電池。
看來教導大隊設定這次野外生存科目的教員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學員們能夠輕鬆搞定取火這個科目。
剩下的,只有幾種最原始的去火方法。
其中一種叫擊石取火,顧名思義就是用石頭相互敲擊引發火星,讓火星落在引火媒上點燃。
不過這種原始的取火方法成功率只能用“可悲”二字來形容。
莊嚴和徐興國還有張鵬飛三人找了一些乾草,細心地將它們撕成細條狀堆成一堆,然後去河邊撿了鵝卵石過來,敲了足足二十分鐘。
那堆乾草上,沒有任何的動靜。
石頭撞擊偶爾產生一點點火星,卻根本不足以引燃乾草絲。
莊嚴不禁開始懷疑理論課上的教員是不是在忽悠自己。
“不行,這玩意搞不定,辦法行不通,再這樣下去,今晚註定又要啃壓縮餅乾了。”
晚飯,誰都願意吃點兒熱乎乎的米飯。
每人都有一斤米,分開五天每天就是二兩,中午吃壓縮餅乾,晚上吃點兒米飯外加野菜之類,這個食物分配計劃看起來很完美,似乎根本不存在“生存”的困境。
只是,實際操作起來,莊嚴發現自己真的還是太天真了。
擊石取火行不通,大家有把想法集中在鑽木取火上。
在理論課上,教員教過一種最有效的鑽木取火方式弓鑽取火。
辦法也很簡單,用強韌的樹枝或者竹片,用迷彩鞋或者解放鞋的鞋帶綁緊,做成一個弓子。在弓上纏上一根乾燥的食指粗細的木棍,用它在一塊乾燥的硬木上迅速旋轉。
這樣會鑽出很多黑色的粉末,最後由於長時間的摩擦產生高熱,黑色粉末會冒出火花,輕輕一吹,放上點兒乾草,就能點燃。
三人埋頭一商量,決定試試。
這個辦法,又耗費了二十多分鐘。
結果發現,木屑倒是出了一些,只是山裡的風有些大,剛積攢了一點,被風一吹,就散了。
更要命的是,摸出來的黑色木屑根本沒有理論知識上講的那麼多,根本不足以冒煙。
“我艹!”
莊嚴磨得自己的手都快抽筋了,喪氣地一屁股坐在旁邊。
“不行,老徐你來!”
徐興國上去又磨了十多分鐘,一邊磨,一邊自言自語:“不行啊!沒動靜!”
莊嚴煩躁地看了看周圍。
天色越來越暗,大隊的集合點上,人越來越多。
有的地方已經出現了火光。
看來,有人成功了。
“那邊好像是八班,我過去看看。”莊嚴說:“取取經。”
他想起了王大嘴。
這廝是老兵,整個八班幾乎都是老兵。
看來新兵老兵之間還真的有些差異。
等莊嚴到了八班那裡,找到正在散煙灶邊上鼓著腮幫子吹起的王大嘴。
“大嘴!”
“喲!是莊嚴啊!”
“你們這裡引著火了?”
“開玩笑,你難道沒看到嗎?”王大嘴很得意地指指散煙灶裡。
莊嚴伸頭一看,果然在灶膛裡已經燃起了不小的火苗。
“你用什麼辦法點火的?不會是用打火機吧?”莊嚴調侃道。
王大嘴從散煙灶前的坑裡跳出來,笑嘻嘻地對莊嚴說:“你傻啊?我們班長看著呢,我能用打火機早就點著了。”
莊嚴朝他望去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八班長錢忠軍坐在地上,包括老七羅小明和九班長裴全都在,幾個班長似乎在燒著火準備煮東西吃。
“狗日的哦!班長們用打火機,我們不能用。”莊嚴忍不住吐槽道。
王大嘴說:“咳!別說了,學員沒人權!”
“大嘴,你用哪種方法生火的?”莊嚴說:“我那塊木頭都要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