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估計都會被清光,誰下手越早,誰就吃得飽,不然還有四天,我看你們怎麼撐過去!你們別以為吃幾塊壓縮餅乾就能熬過去,告訴你們,剩下的路,是越來越難走的。”
他指了指遠處。
“剛才我看到,人家八班的已經在河裡動手了,你們是第一個到宿營地的,別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
果然,順著羅小明的方向看去,遠遠的暮色之下,似乎真的有人在河裡折騰了。
“去去去,趕緊找點竹子!”徐興國說:“做魚鉤恐怕不行了,這裡的人太多,魚嚇都嚇死了,肯定咬不了溝,我要去叉魚!”
莊嚴說:“叉魚?你行不行啊?”
徐興國一臉胸有成竹道:“莊嚴,專業的事情就交給我這種專業的人去做,我老家那可是水鄉,山裡到處都是水塘和水庫,打小我五歲起就和小夥伴們一起去叉魚。”
“行!我去給你砍魚叉,王傑和於灝、黎兆信先煮飯和野菜,我們都去抓魚!”
莊嚴確實不懂叉魚,他倒是真想見識見識到底怎麼叉,理論上的東西莊嚴也知道,據說是看到魚在水裡,用削尖的棍子或者竹子對著叉過去就行,不過由於水是有折射的,所以說起來簡單,叉起來可一點都不容易,需要足夠的經驗。
魚叉很快製作好,不過事情再一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徐興國端著魚叉,擺出一副很“專業”的姿勢站在河邊,正當所有人對他寄予厚望,覺得看動作都如此專業,今晚肯定有烤魚吃的時候,徐興國忽然放下魚叉說:“艹!天太黑了,看不到魚……”
七班的學員們差點將這傢伙摁在水裡暴揍一頓。
說好的專業人士呢!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很快,大家發現在他們身後的一段河溝裡,一群其他區隊的學員正在壘壩子,然後所有人用自己的鋼盔開始朝後面舀水。
由於這條河本來就不寬,也不算深,水量不大,被這些如狼似虎的學員一頓猛操作,很快漸漸減低。
“魚!抓住它!”
“這邊!有田螺!”
“發財了發財了!好多魚!”
莊嚴一拍腦袋,大聲道:“我們怎麼這麼傻,對啊,截流,舀水,水乾了,什麼魚都是我們的了!”
大家說幹就幹,除了留下一人看著火,其餘人全部脫掉了迷彩服,穿著綠褲衩跳進河裡,用手河灘上的石頭將河段截出大約十米的樣子,然後拼命朝下游舀水。
這一次,七班學員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水見底之後,魚蝦和田螺全部無處可逃,全成了學員們的抓捕物件。
這十米的河流,抓出的小魚小蝦還有那些田螺,居然差點盛滿了兩個鋼盔!
“魚蝦萬歲!”
徐興國興奮不已,今晚的肉食總算有了著落,他忍不住舉起盛滿魚蝦的鋼盔,嚎了一嗓子。
“蛇!”
河岸上,忽然有個學員大喊了起來。
聽說有人,周圍幾十個學員瘋了一樣衝上來,有人拿著石頭,有人抄起棍子,有人居然赤手空拳就向著蛇的方向撲去。
莊嚴追上去,果然看到一條肥大的竹葉青在草叢裡飛快地逃命。
它的身後,追著幾十個已經雙眼發綠要將它燉成蛇羹的教導大隊學員。
很快,一名學員追上去,手裡的棍子準確一叉,蛇的七寸被死死壓在地面上。
“我的了!我的了!都別搶!”
那名學員手疾,一下子捏住了蛇七寸,將它抄了起來。
“這條蛇估計得有一斤多了!夠肥!”
“燉了燉了!蛇膽留下給我吃!”
“蛇皮煮一下,也能吃!我以前在老家吃過!”
一群人圍著那條蛇,開始討論怎麼吃法。
這天的晚上,這片平時人跡罕至的山區裡的所有動物都倒了血黴,因為來了一群什麼都吃的丘八,就連竹葉青這種毒蛇也不能倖免,被人當兔子一樣攆,丟盡了毒蛇家族的臉。
野外生存的第一天還算順利,辦法總比困難多。
在莊嚴這種新兵看來,野外生存並非所有人想象中的那麼恐怖,看著周圍熱鬧非凡的場景,他覺得倒有點像學生時代的野炊。
許多人心情顯得很輕鬆,洗澡時,吭歌的,吹牛的一大堆。
莊嚴躺在河流的淺灘處,讓河水漫過自己的肚皮,抬頭看著掛在天空上的月亮,傾聽著周圍各式口音的抬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