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有!”徐興國說:“班長都說了,只有二十分鐘!你們特麼別給我潑冷水,不然待會兒我叉到魚,沒你們的份!”
莊嚴走到徐興國身邊,點了根菸,順著徐興國的叉尖對著的方向望去。
清澈的水中,果然看到有四五條魚在水裡遊動。
“我艹!兄弟們!真的有魚!”
聽說水裡有魚,所有人呼啦一下全圍了過來。
徐興國手裡的魚叉此時揮出第一次。
“中!”他大吼一聲,把其他人嚇了一跳。
令人驚訝的是,棍子一端的叉子上,真的刺著一條魚!
“行啊!”
“操!老徐不是吹牛啊!是真的有尿水啊!”
“哼!那還用說,我徐興國什麼時候吹過牛!”徐興國站在水邊,不斷地將魚叉刺出。
幾乎是每擊必中,他連連得手,用實力證明了他昨晚並沒有吹牛。
這裡的魚基本上都是一種細長、細鱗、背青腹白,身上有些密集小黑斑點的魚兒,大約每條有三四兩左右,並不大。
“石斑魚!”劉瑞勇首先尖叫起來,“這可是好東西!我們今晚有口福了!”
“石斑魚!?”莊嚴從小在海邊長大,石斑魚什麼時候成淡水魚了。
他左看看,右看看,都覺得不像。
“這玩意是石斑魚?”
“沒錯!”旁邊的萬粵龍很肯定地說:“這就是石斑魚,不過有些地方叫做石磙子魚,這種魚的肉新嫩好吃,絕對是精品啊!在我們那裡很值錢,只有山裡的山潭裡才會有這種魚,水質稍差的地方是養不活的!”
大家七嘴八舌都在議論,很多人都認出了這條魚的品種。
莊嚴像個傻子一樣站在一旁,他是真的沒見過這種魚。
現在,他覺得自己的見識還不如自己這些戰友們。
今天是七班的幸運日。
晚上到了宿營地,雖然昨晚的捕獸陷阱一無所獲,宿營地周圍也沒有河流,比昨晚的條件要差了不少。
不過,七班手裡卻有八條石斑魚。
到了宿營地,晚上做飯的時候,別的區隊幾乎都跑來七班這邊圍觀。
看著那幾條在火堆架子上烤得滋滋冒油的石斑魚,其他區隊學員的口水都快流到地上去了。
王大通和七班的學員混得比較熟,也過來湊熱鬧,蹲在火堆邊半天不肯走,就差沒當場乞食了。
莊嚴見他那副可憐狀,將自己的魚分了一半給王大嘴。
大嘴狼吞虎嚥差點將骨頭都吞掉,一個勁誇這魚好吃。
雖然對於這些食量本來就很大的學員來說,八條三四兩的魚兒並不算能讓所有人都吃滿意,甚至大家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可是在保持必要的熱量方面,基本毫無問題。
反而最大的問題在於學員自己身上。
第二天晚上的宿營地周圍沒有水源,所以每個人都必須面對一個問題沒澡可洗。
到了夜晚,莊嚴晚上發現了一個有些苦惱又有些難以啟齒的問題,他開始出現了輕微的磨襠現象,一走路,就有些輕微的蛋疼。
行軍磨襠是最困擾士兵的一個問題。
在長途行軍的過程中,磨襠和腳打泡兩件事最常見,基本很難避免。
吃了莊嚴小半條魚的王大通知恩圖報,倒是給了他一個建議,那就是掛空檔,不穿內褲。
這種辦法有利於襠部通風,而且沒有了褲衩的摩擦,磨襠的問題會得到很好的緩解。
第三天的路程對於經過兩天實地考驗的學員們,生存已經不是困擾行軍的最大問題,重要的是如何分配體力,食用水一直都能在山泉或者小溪這些地方得到補給,第二天夜裡,七班佈設在營地附近的灌木叢中的的套子陷阱終於開齋,抓了兩隻野雞,一隻死的,早晨馬上開膛破肚烤了。
不過野雞不重,只有不到一斤,每個人也就是分一小塊,過過嘴癮。
反正,能抓到的一切,只要能吃,就分開每人一點,多吃一點就是一些熱量,能頂過後面的挑戰。
劉瑞勇很得意,套子是他放的,那還活著的、喊不出名字的野雞,他用一根繩子栓上,彷佛牽著一隻寵物。
“瑞勇,殺了它吧,兄弟們打打牙祭。”
“是啊,聽說山雞補得很,吃了龍精虎猛……”
七班的學員們圍著看了半天,七嘴八舌議論著,那隻野雞嚇得“咕咕”直叫,滿地亂竄,企圖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