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就形成了連隊裡第三年兵特別少,第一年兵也特別少,第二年兵特別多的情況。
如果這些第二年兵素質很好,那麼新兵加入連隊之後,傳幫帶之下,會進步很快。
一旦這些第二年兵素質低下,那麼新加入的新兵和他們混在一起,很快會被同化掉。
莊嚴只是第二年兵,那些三班裡的成員很多就是自己同年兵。
該怎麼帶?
莊嚴和左曉恆朝著一排的排房走去,一路上,他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哎喲!新班長來了!”
莊嚴剛進門,就看到坐在床邊的方大寶抬起頭,嘴裡還叼著香菸,人卻沒站起來,彷彿看到的不是三班的班長走進來,而是一個與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路人經過似的。
一排的排房裡,三班的床在最裡面。
現在晚上八點多,按照正常的安排,班排此刻都應該在訓練場上夜訓。
可是三班的八個人卻整整齊齊坐在這裡抽菸聊天。
難怪張建興會把最差的人都集中在這個班裡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怕的就是怕相互傳染相互影響,三班簡直就像瘟疫一樣,全部被人推到一起,集中隔離起來了。
“我操,班長過來了,你們都不起立一下?”左曉恆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
趙富貴說:“我說老左,你就省省吧,不都是同年兵嘛,什麼班長不班長的?別在革命同志面前擺架子嘛!”
“就是就是,何必呢!”郭小麗也在一旁附和。
“你們這些人,真是沒救了!”左曉恆有些恨鐵不成鋼,但是又十二分無奈地罵道,“說你們是當兵的,都沒人信!”
莊嚴攔了欄左曉恆,示意他不要說話。
和這些兵油子之間的較量就是一場戰鬥,莊嚴覺得,自己還需要摸摸這些人的底細。
來日方長,要治賴皮兵,也不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