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飯碗?”
新兵雙手在胸前一比:“這麼大!”
服務員眼睛登時就圓了。
那哪是飯碗?
哪是洗臉盆的體積……
最後,水上派出所的人買單,一元錢一碗的飯,一共買單買了一百六十多塊……
最後完成任務回到連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水上派出所為了表示軍民一家親,又將一百箱走私凍肉送給了連隊。
莊嚴心想,也許是水上派出所的領導看到這群惡鬼投胎一樣的兵,心底裡都覺得可憐。
都是些十**歲的娃兒,都餓成了這樣,真是聞著傷心,聽者流淚不是?
這一百箱凍肉,連隊裡是放不下的,於是存在了鎮上的冷庫裡,每天炊事班去取兩箱回來加菜。
細水長流,部隊艱苦樸素是良好傳統,不能有吃的就一天吃光。
指導員蔡朝林和連長張建興都知道,自己連隊裡的這些兵每天都在承受著巨大的體力透支,不是吃不飽,而是消耗快。
這一百箱的凍肉裡面有雞腿有豬腰子,都是好貨,一旦讓兵們敞開肚皮吃,估計一個禮拜就能給你吃個底朝天。
莊嚴那幾天有些魂不守舍。
自從徐興國跟他在炊事班後頭說了那番話之後,莊嚴總覺得自己的右眼皮子在跳。
右眼跳是災。
作為革命戰士的莊嚴畢竟還是個新兵,意志啥的還是不大堅定,容易受封建迷信思想荼毒。
他總覺得自己要出事。
尤其是他那天趁著訓練的間隙,湊到班長尹顯聰的身邊,試探地問自己的班長:“班長,那個通訊員集訓……能不能跟排長說說,給我爭取一下?”
尹顯聰看著莊嚴,半晌沒吱聲,最後指示哼了個鼻音,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啥都沒說。
莊嚴覺得事情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