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別人不承認自己的努力,而將一切獲得的都歸功在父母的功勞本上。
“報告班長!我是想過混三年回去,可是那是以前!我現在已經很努力!我想證明自己,我也沒想著讓你丟臉!可你看看”
他舉起了自己的雙手,送到尹顯聰面前。
手上面拳頭關節處全部破皮,在流血。
莊嚴的胸口不斷起伏,他竭盡全力壓住那種洶湧的情緒,儘量讓自己不至於哭出聲音。
“從早上起來就五公里,中午衝山頭,今天光是四百米障礙我就跑了五次!五次啊!到了晚上,三班長他們說可以放鬆一下,可是到最後卻因為他孃的徐典型一句話就將我們罰成這樣。我特麼也是人,我也有尊嚴,我來當兵可以吃苦,但不是來受虐的!”
他怒吼著,彷彿將一切情緒都宣洩出來。
等莊嚴咆哮完,倆人再一次沉默。
良久,尹顯聰終於嘆了口氣,似乎緩和了下來,說:“行吧,先回去洗澡。這事,以後再說。”
臨了,轉身先行離開。
莊嚴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才回排房。
到了排房的門口卻沒有進去,突然轉身又跑回了訓練場,最後躲在高低跳臺下的水泥墩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整個訓練場空蕩蕩的,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只有風。
莊嚴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哭,說不出的難受,說不出的疲累,也說不出的委屈。
哭了很長一段時間,莊嚴才回排房拿桶洗澡,房間裡已經熄了燈,班長們不知去向,只有一個副班長在值班。
今晚的事情估計鬧大了,連長指導員肯定也被驚動了,開會在所難免。
脫掉外套拿桶的時候,莊嚴受到了英雄式的歡迎,那些稱讚從各個黑暗的床鋪上傳來。
“老莊,好樣的!”
“夠哥們,老莊!”
連平常忠厚老實的郭向陽也在上鋪伸出手,拍了拍莊嚴的肩膀:“老莊,俺佩服你,是條漢子!”
莊嚴的心情這才稍稍好受了點,剛才的委屈彷佛煙消雲散一樣。
有一件事莊嚴當時根本不會知道,為了保護他,一班長尹顯聰已經把排裡的幾個老兵都得罪了。
不過,這裡面的道理和原因是莊嚴當上班長之後才明白,也算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