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右邊的不到二十米高的小坡上有兩間平房,是專門為來隊家屬準備的臨時居住點。
當參觀完了連隊的營區,莊嚴這才明白為什麼這裡叫做“海防前哨”,因為連隊對面大約三百多米外就是海岸,從大門左邊出去是一條通往海邊的水泥路,走上兩百米,路邊是有一棟看起來十分不合群的6層白色高樓。
這是當地的水上派出所,大樓矗立在海邊,還有自己的專用碼頭,碼頭上停靠了一艘用來巡邏的炮艦。
整個山谷都是鐵八連的地盤,面積大的驚人。
一個籃球場,一個羽毛球場外加幾塊大草皮,四排和營部一樣的大排房,營區靠近馬路一側是圍欄和一塊菜地,一排排房後面是一道四百米障礙場,營部後頭朝山坳方向走是一個巨大的射擊場和訓練場。
大家剛進排房放下行李,易軍一屁股坐在床板上,迎頭扔給莊嚴一顆煙。
“莊嚴,咱們從今往後可是一個排裡的戰友了,你得關照關照我這個初來乍到的。”
莊嚴將行李扔在床板上,拿著煙點了火,笑著對易軍說道:“我說詩人,你小子怎麼分到我們排裡來了?我們排長怎麼能看上你丫?”
易軍朝空氣裡吹了口煙,哼了一聲說:“你們排缺編最嚴重唄,分配的時候我們排長又看我不爽,就把我扔到這裡來了……”
徐興國拿著掃把,掃到了兩人面前。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在排房裡抽菸?!看看你們像什麼話!?都把地板搞髒了!出去!”
“憑啥?”正在抽菸的莊嚴不樂意了,“你愛掃掃別的地方去,我這裡我自己弄,你管得著嗎?”
徐興國哼了一聲,沒搭理倆人,到另一邊掃地去了。
莊嚴對易軍說:“瞧咱們徐典型同志,積極性就是不同,跟咱們不是一個檔次的,我跟你說,人家那是要去教導大隊的苗子。”
易軍點頭說:“嗯,積極分子的覺悟就是不一樣。”
徐興國聽見了,白了易軍一眼。
後者也不搭理,示威一樣往空氣了噴了口煙,又往地上撣了撣菸灰。
倆人這時根本不知道,就因為這個舉動,為之後的事情埋下了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