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別的。”
李定和張建興交換了下眼神,倆人並沒說話,然後送著獸醫離開連隊。
朱德康沒說話,瞥了一眼莊嚴,自顧自回平房裡去了。
十條豬,到了第三天有九條“光榮”了。
豬一頭接一頭死,相隔的時間很短,發病很迅速。
起初連長和指導員、副連長還對豬能挽救回來抱有一絲幻想,到肥七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幻想的肥皂泡才啪一聲碎了。
整個豬圈裡只剩下一頭還算健康活蹦亂跳的豬。
幹部們一合計,決定乾脆趁這頭豬還健康,趕緊殺了還你能夠打打牙祭改善改善伙食。
朱德康最鍾愛的肥七是最先發病的,沒想到卻熬到了差不多最後才魂歸西天。
肥七掛的那天,朱德康蹲在豬圈裡,默默看著肥七嚥下了最後一口氣,然後肩膀抽動了幾下,低著頭回到小平房裡。
之後的一整天裡,朱德康連平常最喜歡的武俠小說也不看了,躺在床上仰頭盯著天花板,一盯就一兩個小時,像個死人一樣。
莊嚴有幾次都覺得朱德康有點兒神經不正常,不就是死了十條豬嗎?犯得著如喪考妣?買十條小豬,再養就是了。
豬死了,對於莊嚴來說,日子更加無聊乏味。
炊事班又不組織步兵訓練,槍是拿不到了,莊嚴只能一天天自己給自己訓練。
按理說,從前的莊嚴是討厭訓練的,他甚至討厭比自己訓練更勤快的徐典型同志。
不過現在,他發現自己卻變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
這種改變,連莊嚴自己都不說不清是怎麼一回事。
人就是這樣,當你習慣了一種生活,霎時間讓你改變,你會覺得生活毫無意義。
就如同種了一輩子地的農民,老了即便晚輩們特出息都能賺大錢了,不需要下地了,就算把他接到城裡他也能將別墅的小花園變成菜地一個道理。
不過讓莊嚴沒想到的是,雖然豬死了,可炊事班長李闖成卻忽然良心發現,做了一件讓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