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中年果農笑著敲了敲駕駛室,大聲道:“這幫當兵的趕時間,給他們開快點!”
農用車雖然不是啥塞車,可是一旦跑起來倒也飛快。
司機一腳油門到底,排氣管後突突突噴出一大團黑煙,車子好像要散了架一樣,咣咣咣朝前衝。
“你們是教導隊的吧?”中年果農打量了一下莊嚴等人,小秘密地問道。
莊嚴很驚訝,這中年果農咋一眼就看出自己這些人是教導大隊的?
“老鄉,你可真神了!”莊嚴說:“你怎麼知道的?”
中年果農“咳”了一聲,一臉不以為然道:“我在這裡住了幾十年,十幾年前開始在華光臺那邊承包果園,這些年見過的教導大隊學員沒有一萬也有幾千了,你們啊,太好認了。這附近有一種說法,1師教導隊的兵衣服最破,人最黑;偵察連的兵臉上傷最多,所以認出你們很簡單嘛!”
話鋒一轉,又道:“你們是被班長罰跑的吧?”
莊嚴頓時大驚,訝道:“老鄉,你太神了,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被班長罰的?!”
中年果農哈哈大笑:“教導隊的兵啊,早晚各一次五公里越野,我都不知道遇見多少次了,但是有個規律,你們如果是統一組織跑,至少是幾十人一起,如果是十來個,或者幾個零零星星的,那絕對就是挨罰的,這還不容易看出?說起來,你們當兵的也不容易啊,我是挺佩服你們的,比我們種果樹還辛苦,可惜我老了,不然年輕二十多年,我也學你們去當兵!”
12個預提班長被中年果農的一番細緻縝密的分析驚呆了。
沒想到,這附近的老百姓,都成精了。
簡易農用車果然不負眾望,很快到了炮營的路口。
下了車,莊嚴問嚴肅:“還有多少時間?”
“晚了……”
嚴肅一看錶,心涼了半截。
“超了一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