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定,在部隊,上級就是上級,絕對不能頂撞!”
莊嚴故作委屈道:“班長,話也不能那麼說……你看六班副……”
提到程浩,莊嚴注意到尹顯聰的臉色一變,趕緊把話頭收住。
今晚的事情,在每一個老兵的心裡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哪壺不開提哪壺。
莊嚴發現自己的那張嘴真的賤透了,差點想自扇幾耳光。
“六班副的情況很特殊……”尹顯聰說:“他有他的問題,每個人的問題都不一樣……”
說到這裡,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來,又問莊嚴:“你不也一樣嗎?來的那天,你為什麼希望我們把你退回去了?你不想當兵?”
莊嚴狠狠抽了口煙道:“班長,我看你也是個好人,我就跟你直說了吧……”
然後,他開始大吐苦水,滔滔不絕添油加醋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甚至把自己高考只上了垃圾大學的自費線說成了上了名牌大學的公費線,是因為父親當過兵有軍旅情節,所以才坑了自己一把,將自己推進了火坑,毀掉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云云。
“火坑?”尹顯聰問:“你覺得咱們部隊是窯子?是火坑?”
我艹
莊嚴差點又想抽自己嘴巴子。
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這句南粵諺語還真的有點兒道理。
“不不不,我不是說部隊是窯子……我是……我是自己不能吃苦耐勞,是我辜負了自己老爹和各位班長排長的期望……”
尹顯聰面無表情道:“我對你沒期望……”
莊嚴頓時語塞。
“班長,其實我這種人,根本就不適合待在這裡,也不應該待在這裡。”
他一咬牙,覺得乾脆敞開來說了好。
“你說吧,我訓練也不好,你們不是英雄部隊嗎?我這種渣滓留在這裡只會拖革命戰友的後腿,我覺得啊,就應該將我扔到什麼倉庫啊,或者什麼後勤的保障基地之類單位去,讓我腐爛在那裡……”
尹顯聰忽然笑了,站起來拍了拍莊嚴的肩膀:“你個兵,想得倒是很美,不過我告訴你吧,無論你要去什麼後勤單位,新兵營這一關你還是得過,這三個月,好好訓練,別想太多了。”
說罷,站起來活動了下手腳,忽然轉身道:“地方不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莊嚴愣住了,問:“什麼話?”
尹顯聰想了想道:“對了,我想起裡啊了,如果生活就像qj,你無力反抗,那就乾脆躺下來好好享受,你啊,就好好享受著三個月的新兵期吧。”
這話讓莊嚴的喉嚨都泛上了苦水。
尹顯聰說得不無道理,現在這種情況,自己還能怎樣?就像他說的,好好躺著享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