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班長,也跑兩圈,免得這些新兵蛋子覺得咱們不公平!”
等班長們繞著操場開始跑步,戴德漢又開始在眾人面前踱起了方步。
“我不需要你們第一年兵就做到和四班長一樣快,但是至少要在三分鐘內,這就是我的標準,沒有達到這個標準,那麼拜託你們晚上睡覺的時候多長個心眼,緊急集合不定時會來一動!”
戴德漢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這一點很快莊嚴就有了深刻的體會。
因為正如戴德漢說的,新兵一天達不到三分鐘內完成緊急集合的流程標準,那麼會不定時搞一動。
就在開訓動員會過後的那個晚上,二排一共進行了三次緊急集合。
一次在12點,一次是3點,還有一次是臨起床的五點五十分,直接用緊急集合代替了起床號。
自從動員大會之後,新兵營的空氣不知不覺變得緊張起來。
隨著訓練的正規化,逐漸加碼的訓練強度讓人緩不過勁來。
每一個晚上,莊嚴即便是睡覺,可神經還是繃得緊緊的,隨時得防著班長吹緊急集合哨。
除了最基本的佇列訓練,體能訓練也開始拉開了帷幕。
雖然這些體能訓練並不嚴苛,如果用老兵的標準來看,每天跑個三五公里根本就不是事兒。
但對於莊嚴來說,這真算是遭了老罪了。
他終於明白戴德漢為什麼在第一天自己上煙的時候勸自己最好把煙給戒了。
因為第一次跑三公里,莊嚴就覺得自己簡直要斷氣了。
肺部完全就像一隻敞開的風箱,冬天的寒風直灌進去,幾乎可以感到肺泡和肺葉上那種冰涼。
當完成第一次三公里後,莊嚴跑到了路邊的土溝旁,彎著腰像只吃錯藥的狗一樣哇哇吐了半天的黃膽水。
唯一令莊嚴還稍稍欣慰的是自己也不算整個排裡最差的,畢竟初中年代是足球隊的,瘦死駱駝比馬大,在整個排裡,莊嚴不是第一名,也不算最後一名,總算能夾在中間混日子。
倒不是莊嚴能吃苦,而是按照規矩,倒數十名的新兵要加一次四百米衝刺,美其名曰加強腿部肌肉鍛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