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子,有資格參加集團軍的對抗比武,還能有機會立功。”
楊梅說:“立功?立功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那枚軍功章,就真的值得你用命去拼?張建,你知道嗎?如果這次你摔得嚴重點,可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偵察連前幾天送來個兵,練後倒把自己的後腦勺倒成了顱內出血,搶救回來人也成了植物人……”
說著說著,楊梅的眼角紅了。
老迷糊根本沒注意到楊梅表情上的變化,依舊自顧自說道:“我說值得就值得,當兵不習武不算盡義務,武藝不練精不算合格兵,我可是教導大隊的預提班長,教導大隊是什麼地方,人人都是精英,如果我不努力不拼命,我根本在那裡待不下去……”
他忽然中斷了話頭,看了一眼楊梅,又道:“其實我跟你說個啥?你們女兵就是怕苦怕累,跟你們說了也不懂。”
“張建!你討厭!”女兵楊梅真的惱了,一把將桌上的飯盆和湯盒收起來,拿在手裡,一轉身也不管老迷糊張建在身後喊著她,徑直出了門。
躲在窗外的莊嚴趕緊閃身道旁邊的一叢九里香後面,貓腰躲著,等楊梅走後,這才重新回到病房前。
“沒看出來啊,真的沒看出來啊……有人餓死沒糧,有人肉多減肥……不公平!這世道,太不公平了!”
莊嚴搖頭晃腦自言自語,慢吞吞挪進了病房。
“莊嚴?”老迷糊一眼就看到門口的莊嚴,大聲喊道:“你來看我來了?”
莊嚴沒說話,走到老迷糊的面前,將挎包一脫,重重放在床頭櫃上。
“你的日常用品。”
“你咋了?讓人給煮了?臉都紅成這樣?”老迷糊覺得莊嚴神色不對,忍不住問。
莊嚴一屁股坐在張建的床邊,忽然,他捏著嗓子學著楊梅的聲調,怪聲怪氣地說道:“你慢點兒,別噎著,吃完還有”
最後一個字,尾音拖得長長的。
老迷糊一聽,頓時大驚失色,然後臉色霍地紅了,像只被煮透的波士頓龍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