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莊嚴上了陳滿志的指揮車,向他敬了個禮。
“回來了?”車滿志打量了一下莊嚴:“那邊什麼情況。”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莊嚴說:“紅軍旅的滲透分隊突然在我們的防區內如入無人之境,這裡面有問題。”
陳滿志問:“有什麼問題?”
莊嚴說:“我覺得我們的通訊網路同樣被人監聽了,也許沒有獲得控制權,但他們確實在監聽了。”
陳滿志聞言,顯得猛地一愕。
這倒是個新鮮說法。
不過,細細想想一點毛病都沒有。
自己能入侵別人的通訊指揮網路,別人不能入侵自己的?
總不能覺得人家紅軍旅都是廢材。
堂堂大區的王牌旅,肯定有能人。
“你不說,我還真沒想過這事了。”陳滿志說:“看來要啟動備用的通訊頻道。”
莊嚴說:“啟用是一定要的,不然按照這種情況,咱們等同裸奔。不過,老頻道我覺得還是不要停,繼續用……”
“繼續用?”
陳滿志怔了怔,繼而露出了灰心的笑容。
“我明白了。”
他轉身朝通訊參謀喊道:“錢參謀,你現在馬上給我去落實一件事。”
……
藍軍旅的防區內某處。
偵察車上。
在多次呼叫夜鶯小組沒有得到應答應答之後,徐興國陰著臉放下了話筒。
他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
被寄予厚望的夜鶯小組出事了。
頹然地坐在座位裡。
又輸了一次。
很顯然,莊嚴已經識破了有人在跟蹤自己的事實。
現在看來,留在炮陣地附近打算獲取更多情報的夜鶯小組現在已經成屍體了。
該死!
他憤憤不平地在心裡罵道。
不過,一種無力感卻湧上心頭。
莊嚴彷彿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魔咒。
每次遇上他,總是沒好事。
更要命的是,自己居然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上一次演習,還可以用毫無防備導致被莊嚴挖坑下套作為藉口,而這一次呢?
整整準備了將近一年。
這一年,徐興國帶著自己的偵察營進行了各種改革,加強了方方面面的訓練。
裝備,申請買好的;訓練,要求最嚴格的;就連戰法,為了讓自己的戰術更加靈活多變,他甚至打量閱讀外軍教材,研究各種演習和戰例,光是筆記就寫了不下三大本。
然而到臨了,還是輸。
徐興國覺得自己真想和莊嚴痛痛快快來一次決戰。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決戰。
哪怕是兩個人之間的決戰都可以。
他不由得想起當年在1師的教導隊,畢業的時候倆人在橋上打到了河裡。
真痛快!
要是這一回也能這麼幹脆而且痛快,真好。
只是不可能了。
莊嚴根本不會跟自己來這麼幼稚的解決辦法。
自己也是一個營級指揮官了。
有些事,想想就好。
“營長,藍軍更換口令了。”
通訊兵摘下了耳機。
“就在剛才,他們的頻道里已經傳達了新的值班口令。”
這倒是個好訊息!
至少,現在自己的手裡還有一張王牌。
徐興國頓時有了些許振奮。
藍軍旅的通訊頻道依舊被監聽,他們還不知道。
雖然夜鶯小組完蛋了。
可是,不是還有機會嗎?
現在藍軍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中。
雖然前線已經停止交火,C旅的攻擊部隊開始後撤,藍軍並沒有阻止大規模的追擊,兩軍還在暫時的喘息和暫停中對峙。
正如旅長張成遠對自己說的,現在,作為偵察營長,他必須為C旅下一輪的攻擊提供足夠的情報支援。
還不是消沉的時候。
更不是計較和莊嚴之間一城一池得失的時候。
“新的口令更是什麼?”他轉頭問通訊兵。
通訊兵說:“口令是:天王蓋地虎……”
旁邊一個偵察參謀頓時笑了:“什麼玩意!寶塔鎮河妖?”
一般的值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