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天祿已經在院子裡轉悠著等他了,本來見他回來是要跟他稟報最新的訊息的,但是見他捂著額頭的手帕上已經見血,就顧不上了;“少爺您受傷了?要請大夫嗎?”
姜平之冷著臉往裡走:“你有事?”
“哦?”天祿見他不像是有什麼事的樣子,就也不再多問,趕緊把聽到的訊息跟他說了:“不知道夫人有沒有跟您說,小的剛去馬房打聽到的訊息,送四小姐去林家的車伕說,林家並沒有答應把表小姐許給大公子做妾。”
姜平之半點也不意外,諷刺的冷嗤一聲:“是姑母太想當然了,林家是什麼樣的人家,就算平國公府門第再高,他們也絕對不會答應讓女兒過來做妾的,何況——前面都已經結仇了!”
姜為先也是多此一舉,他自己對具體情況都沒了解清楚,就敢去找姜皇后求策?不過就是做的無用功,白費勁罷了!
天祿看他的心情似乎不好,就很有些猶豫,又糾結了一會兒才試探著開口道:“不過——表小姐今天還是另外許了人家了……”
“什麼?”姜平之正要進門,聞言,腳下停頓了半步,險些被門檻絆倒,等穩住了身子,再回頭,不禁擰眉看向了天祿:“她又許了人家?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林家不是應該把她遠遠地送走嗎?”
天祿不太敢看著他的眼睛說話:“定遠侯府的二公子,說是陣仗很大,聘禮下得比咱們之前的還多了起碼一半以上。”
武青鈺?定遠侯府的武青鈺?
姜平之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一樣幾次都想笑,總覺得這是個信不得的玩笑,可是聲音和氣息都卡在喉嚨裡,遊走了幾圈最後也終是沒能笑出來。
是林家求著武家替他們撐場面的嗎?無論怎樣,林彥瑤的名聲都那樣了……武家的人怎麼肯?
姜平之倒不是覺得他會對林彥瑤有什麼留戀和捨不得的,但就是聽到她這麼快就另外定了人家,還是家世屈一指的定遠侯府武家——
他謀算了挺久的一件事,最後出現了這樣的變故,雖然是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變故了,也總覺得心裡有點不得勁,不是太稱心如意。
武家這邊,武青鈺回府就跪在了老夫人院裡。
武曇沒露面,直接就溜回鏡春齋補覺去了。
屋子裡,老夫人是早上那會兒把程橙逮回來一番盤問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的。
她雖然確實承認林彥瑤是個好姑娘,可是誰家娶媳婦不先看對方姑娘的名聲?若是在以前,不用武青鈺求她,只要他過來說一聲想娶林家的姑娘,她就能豁出去老臉,立刻去林家給他求來……
現如今這個樣子,作為長輩,要說她心裡沒有疙瘩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武青鈺跪著她就讓他跪著,一直也不露面。
武青鈺跪了個把時辰,京兆府衙門就有衙役登門,並且大張旗鼓的在侯府門前就嚷嚷開了,說是武家二公子武青鈺涉案,請他跟著去衙門走一趟。
官府的衙役走在大街上都有人格外的多看兩眼,更別提現在在定遠侯府門前嚷嚷著要抓人了。
秦管家是不知道這又是唱的那一出,他家二公子又犯什麼事了,但是為了侯府的臉面,趕緊的就把人勸著進了府,又立刻就來這邊傳信。
武青鈺倒是痛快,還沒等秦管家進去跟老夫人稟報完經過,他就乾脆利落的爬起來跟著衙役走了。
老夫人不明所以,也急了,打秦管家跟著去看看,結果武青鈺倒是沒有被下獄,來回兩個時辰就又好端端的回來了,仍是水米未進,直接又來老夫人院子裡跪著了。
他也不說話,橫豎就是個跪。
老夫人聽秦管家說了事情的經過,鬆了口氣的同時更是大為光火:“他劫什麼人?昨兒個夜裡才剛回來,他倒是想劫也得有那個時間啊?八成是跟林家串通好了,真是氣死我了,林家的名聲是名聲,咱們武家的名聲就是臭狗屎,隨便他扔著玩是吧?”
老夫人鮮少有這麼口不擇言的時候,這一次明顯是氣得狠了。
“老夫人您消消氣!消消氣!”周媽媽又是遞茶水又是給她撫著胸口順氣。
可是家裡小主子們的婚事,尤其還是情況這麼複雜的一門親事,怎麼都輪不著她開口說什麼。
等老夫人喝了兩口茶,暫時把火氣壓下去了,周媽媽這才小心翼翼的試著詢問道:“那老夫人,這門親事您看是要怎麼辦?”
武青鈺可以把責任都往他自己身上攬,但因為林彥瑤那事兒,一開始就先鬧得滿城風雨了,就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