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只是瞪著眼,再度虎視眈眈瞪著他的這個表情,像極了一頭怒的小獸。
蕭樾的眉頭緊皺著,目光注視她的眼,儘量的跟她講道理:“之前說過了,你想讓本王以後不過來定遠侯也不是不可以的,只要你跟本王走,本王以後就再也不來了?”
他的表情嚴肅,神色認真,看上去,並不像是隨便說笑的。
武曇這時候卻是拒絕一切思考的,只還是乾脆又堅決的再度拒絕:“我不要!”
蕭樾以為是自己沒有把話說明白,於是解釋:“本王娶你!”
武曇壓根就沒把他這話過心,本能的就再度搖頭:“那我也不要!”
蕭樾沉默了一下。
武曇看著他那個慎之又慎的表情,還以為他又在憋什麼壞,卻不想,片刻之後他再開口時居然就從善如流的接受了,只道:“那你就先在武家好好待著,咱們過兩年再說。”
她現在才還只有這麼小,就算她願意,蕭樾也是真的不知道現在把她領回去該怎麼辦。
所以,還是暫時先放武家養著吧……
想法雖然很無恥,但是確實是比直接領走要好。
“你……”誰要跟你過兩年再說?武曇氣得渾身抖,可是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在她的固定思維裡,已經認定了蕭樾接近她就是為了對武家意圖不軌,橫豎他目的明確又仗勢欺人,她跟他解釋講道理都屬搭。
過兩年再說是吧?那就過兩年唄。
武曇閉緊了嘴巴不吭聲了。
看似妥協,蕭樾卻將她心裡的想法一眼看穿。
“本王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那個念頭你根本還是連有都不要有。”他說,義正辭嚴的警告:“我實話告訴你,除了你,武家其他人的死活我全都不在意,聽懂我的話了嗎?”
他單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直視他的目光。
武曇從他眼中真的沒有看到半點戲謔的痕跡。
兩個人,四目相對,她心裡突然就有點慌。
蕭樾其實不想再嚇唬她了,可是這瘋丫頭的想法實在太多了,而且膽子又大,要是不一次性給她嚇住了,真的難保她會幹出什麼事兒來。
“旁的事,本王統統都不限制你,唯獨這一件——”他看著她的眼睛,再次強調,“我給你時間,你可以想辦法說服我,讓我主動放了你,但是別自作主張的試圖擺脫我。你去誰的身邊,我就殺了誰,這不是開玩笑的!”
他的語氣不重,但就是這樣平穩又沉緩的道來,就更是能叫人聽出濃厚的殺機來,毛骨悚然。
武曇的臉色微微白,顯然這會兒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蕭樾心裡暗暗鬆了口氣,這才徹底鬆開了她,拍拍袍子站起來,一邊摸了摸武曇身後那匹戰馬的鬃毛,一邊才又漫不經心的繼續道:“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想不開,你就能保證將來你家裡隨便給你定的親事會比跟著本王更好麼?至於武家——本王可以跟你保證,我對武家,沒有任何想要拉攏或者利用的意圖,咱們兩個之間,就只是私事。”
他說著,又拍了拍那匹馬的脖子:“去吧!”
這馬兒被馴養得好,極聰明,聽了他的話就噠噠噠的自行往侯府馬房的方向跑去。
武曇那晚把這馬騎回來之後就扔在馬房沒再管了,多少是有點孩子心性,這會兒看得就有點驚奇。
蕭樾循著她的視線和她一起,待到那馬兒自行穿進了另一個園子的時候,他才收回目光,再度側目看向了站在身側的她。
武曇有所察覺,也緩緩的回頭,歪著脖子仰頭看他,神色十分的糾結,但是唯一不變的是眼中防備不減。
蕭樾面上的表情卻已經恢復了慣常的冷靜。
他以指尖將她鬢邊被風吹起的一縷絲繞到耳後,然後才又是稍稍彎身,平視她的眼睛,字字慎重的道:“武曇,至少本王對你是完全沒有惡意的,你必須信我!”
最後幾個字,他刻意的咬重了讀音,冥冥之中似是在有意的強調些什麼。
武曇盯著他的眼睛半晌,沒有想明白。
然後,蕭樾就走了。
他兩隻手都受了傷,出門的時候就刻意將袖口垂下,掩過了,然後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生過一樣,徑自上車離開了。
花園裡的小徑上,武曇一個人站了許久。
不得不說,今天蕭樾這一連番的言語和舉動,都帶給她太多的打擊和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