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今天辦喜事,別在這裡添亂衝撞了人家,先帶著茵兒回府醫治她的傷勢要緊。”
“是!”邢嬤嬤領命,彎身去扶周暢茵。
可週暢茵自己渾身乏力,根本站不住。
雷鳴這才站出來搭把手,幫著一起把她攙扶起來。
“祖母——”周暢茵自是不甘心就這麼走的,還先說什麼,周老夫人卻是警告的瞪了她一眼,低聲呵斥,“你給我閉嘴!你不要臉,我們周家還要臉呢!”
周家老夫人的性格和武老夫人相投,都是平時心寬不怎麼願意摻合小輩的事,可一旦鬧到她的跟前來了,就必是個雷厲風行的出事作風。
周暢茵其實還是怕她的,再加上蕭樾壓根就不肯站在她這邊替她說話,她也自知今天再鬧下去她討不到便宜,所以就算心裡再恨,也只得咬牙閉了嘴。
周老夫人先行,走到門口就停在了蕭樾和武曇的面前對武曇說道:“我們先走了,回頭你代我跟你祖母說一聲。”
說著,回頭看了周暢茵一眼,微微的嘆了口氣:“今天的事我會問明白的,若真是這個丫頭舉止不當,會替你做主的。今兒個這樣的日子,給你府上添麻煩了,我老婆子替她給你府上陪個不是。”
武曇哪敢受她這樣重的話,連忙屈膝回禮:“老夫人您言重了。”
周老夫人沒什麼心思再說話了,略微擠出一個笑容就先出了屋子朝大門口走去。
雷鳴和邢嬤嬤扶著周暢茵出來。
明明蕭樾就站在武曇旁邊,周暢茵的眼裡這時候卻只有武曇一個,一路走,一路眼神狠厲的死死盯著她不放。
武曇確實不想在今天再跟她鬧了,就只當沒看見,翻了個白眼別過臉去。
待他們出了耳房,就也跟著出門去送客。
蕭樾走在她身後,等到了大門口才突然囑咐了一句:“跟武世子說一聲,本王有事先回去一趟。”
咦?這人今天過來不是專門找茬自己的嗎?武曇沒細想他的話,自然也沒在意他說的是“先回去一趟”,只隨意的點點頭答應著:“哦!”
蕭樾於是就不再滯留,下了臺階,快走兩步追上了周老夫人。
周家的車伕正在幫著一起把周暢茵往馬車上扶著,等把周暢茵安頓好了之後,周老夫人才嘆了口氣,想要跟著上車的時候卻被蕭樾扶住了胳膊:“外祖母坐我的馬車吧!”
周老夫人又往車廂裡看了眼——
周暢茵現在的這個模樣看著確實糟心。
她左右看了眼,居然沒看見蘇映,不禁奇怪,問邢嬤嬤:“蘇映呢?”
邢嬤嬤也納悶呢。
蕭樾道:“我請武家的人幫忙提前送回去了!”
蕭樾?他叫人送蘇映回去?
周老夫人立刻就意識到這其中還有別的事情生了,一顆心瞬間又砰砰砰的跳個不停,最後只能吩咐邢嬤嬤:“你照顧她吧!”
“是!老夫人!”邢嬤嬤答應了一聲,上了車。
蕭樾扶著周老夫人上了自己的馬車,一行人往寧國公府的方向去。
雷鳴沒有隨行,牽了馬先就近找了件裁縫鋪子弄了件衣裳穿了,然後就馬不停蹄的去太醫署請醫女。
一行人回到周家。
蕭樾的舅舅,寧國公周元升去衙門當差不在家,國公夫人常氏和世子夫人韓氏聞訊都立刻趕到了周暢茵那。
一路上蕭樾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他既然特意跟著過來了,周老夫人想也知道他是有話要說,就叫人去請周元升回來。
只不過下人往翰林院一趟來回也需要花費很長時間,等周元升趕回來的時候也差不多傍晚了。
周暢茵那邊,因為傷口都沾了髒東西,身上的衣料也有跟血肉黏連在一起的,處理起來特別的不方便,那醫女忙活了快一下午也還沒處理好,就是所有的下人路過周暢茵的院子都繞路走了——
鬼哭狼嚎的,太嚇人了!
常氏本來是想守著女兒的,可是實在見不得那個血腥的場面,於是就勒令兒媳韓氏在那照看著,自己躲了出來,然後剛回到屋裡喝了杯茶,就被周老夫人給叫過去了。
周老夫人的屋子裡,就她自己,蕭樾和周元升夫婦四個人。
老夫人沉著臉坐在昏昏沉沉的天色裡,也沒叫掌燈。
周元升夫婦對望一眼,最後還是周元升試著開口,小心翼翼的問道:“母親,可是兒子做錯了什麼惹您不痛快了?”
周老夫人也不理她,手裡捏著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