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八卦來的小道訊息既快又準。
然後拿到了第一手的訊息,就自然是要與人分享的,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跑去了落雲軒,跟林彥瑤好一頓講。
林彥瑤聽著,這時候也只做局外人,當笑話聽了:“所以,他們還是要成親的?”
武曇道:“因為姜平之被除族趕出了姜家,一開始慶陽長公主母女是要反悔的,昨天半夜都叫了那個姓梁的前太醫過去,可是後來仔細診脈之後卻說黎薰兒的身體不太好,如果強行墮胎的話,損傷很大,以後可能就不能再生了,然後她就怕了。”
林彥瑤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看著這倆人倒黴,她確實解氣,但是心裡又不是完全的快慰,沉默了半天方才感慨道:“折騰了這麼一大圈下來,最後自己什麼也沒謀到,還連累著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
武曇聽她這樣說,多少就有點做賊心虛了,目光飛快的閃躲了一下就立刻錯開了話題,興致勃勃道:“說起來他們倒黴了,我們應該趕著去看熱鬧,落井下石的,可是吧,現在他們倆一個被貶為庶民,一個被除族,以後跟咱們門第相差懸殊,面怕都碰不著了。如果咱們是巴巴的找上門去棒打落水狗,又顯得太自貶身份,太沒格調了,是吧?”
林彥瑤一聽這話,果然是被她逗樂了,拿了個果子堵住她的嘴:“一說欺負人你就兩眼放光。”
武曇拿著那果子咬了一口,跟她在一起隨意慣了,也不管什麼儀態了,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道:“我欺負人總好過是等著比人欺負我們啊是不是?”
青瓷很安靜的站在門外的廊下。
林彥瑤看過去一眼,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你這個丫頭……”
武曇那天是被蕭樾從李家帶走了,武青鈺做主,回來之後沒跟老夫人和孟氏這些人提,後來她晚上回來就帶了這個丫頭,對外說是路上看著順眼,買回來的,林彥瑤卻不怎麼信。
武曇循著她的視線回頭看了眼,知道她也不好懵,索性就半真半假的坦白了:“晟王府的,我看她心靈手腳幹活麻利,就厚著臉皮要來的。”說著沒有刻意壓低了聲音囑咐,“你別告訴其他人啊!”
林彥瑤不是大嘴巴的人,可是想想她跟蕭樾的事就還是有點不放心:“你跟那位晟王爺……”
前天跟蕭樾分手之前才剛生了氣,武曇這兩天還不是很待見他,立刻就垮了臉:“幹嘛提他啊……”
林彥瑤無奈,滿眼憂慮的握住她的手,好言勸道:“你別怪我多事啊,你們倆現在這……外面都在捕風捉影的傳呢,要是真有那個意思,好歹是先把名分定下來,要不然……這樣對你不好的!”
雖然定遠侯府上下都知道是那位王爺死纏爛打的纏著自家的二小姐的,可是外人不知道啊,蕭樾在外面又不避嫌,兩人接觸的多了——
尤其是那些小心眼的貴女們,刻意曲解著傳兩句閒話,說的都是武曇的不是。
對於一個女孩子而言,名節是天大的事,不能因為武曇現在年紀不足就被世人在眼中寬恕的。
她這麼一問,武曇倒是突然就跟著多想了——
如果現在說成親,蕭樾應該會答應吧?就算他對她就是一時興起,可現在畢竟還新鮮著呢,趁著這個熱乎勁,起碼該是沒問題的。
而事實上,武曇其實並沒有想過她跟蕭樾的將來。
對於男女之情,她現在還懵懂,她現在對蕭樾,最多就是不排斥和不討厭,而至於蕭樾對她——
她也一直想不明白他是為什麼。
要說他對她好?算是不錯吧,而且迄今為止,除了偶爾舉止輕浮沾點便宜,確實也沒見他圖她什麼的,可武曇就是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會看上她了!
中午武青鈺在外面辦事,沒回來,武曇在林彥瑤這一起吃了午飯,林彥瑤要歇午覺了她就回去了。
這兩天她已經在練習重新下地走路了,落雲軒離著鏡春齋不算遠,再加上有青瓷在身邊,所以她今天出門就沒坐輪椅,回去的路上自己先走了一段,覺得累了就讓青瓷抱著。
路上青瓷就一直覺得她有點心不在焉,等回到鏡春齋,剛要伺候她更衣歇午覺,武曇卻突然提議:“你去叫人備車,咱們去晟王府吧!”
“現在?”青瓷不太確定,因為她這兩天明明還在生蕭樾的氣。
“嗯!”武曇點點頭,明顯是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事兒,還想得很入神,過一會兒抬頭,見她還站著不動,就又催促:“快去啊!”
“是!”青瓷還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