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了一圈近期各家宴客的賓客名單——
武家二小姐意外傷了腿,恐怕這一兩個月是出不了門了。
於是,就只能繼續神秘著了。
當然,這件事的知情者也僅限於最頂層的那一個小圈子,其他人聽說晟王殿下以後要閒居京城了,家裡有適齡未嫁女兒的達官貴人們都有點躍躍欲試了。
以前晟王手裡握著兵權,位高權重,他自己不主動提,誰也不敢往上湊,再加上誰也不知道他幾時就回北境去了,高門大戶嬌養出來的女兒還是挺金貴的,一般也捨不得送到邊境去,一輩子見不著面。現在好了,晟王手裡的權利雖然沒那麼大了,可那也是皇帝的親弟弟,一等一的皇親貴族啊。
所以短時間之內,整個京城的勳貴圈子裡,氣氛很是沸騰了一陣。
此時的宮裡,早朝的時候,蕭昀是當場聽了蕭樾請辭軍務的奏本的,因為實在太過震驚和意外,一時之間都沒有想那麼多。
蕭樾的這個決定畢竟太突然了,他跟皇帝一樣都有點沒緩過勁兒來。
蕭樾上交兵符,皇帝口頭上自然要謙虛的推辭挽留一下的,但是蕭樾肯主動交了兵權,不管他是真心,還是虛情假意另有圖謀,這對皇帝來說,都是件求而不得的事。
橫豎表面上挽留的工夫做到了,後面也不多想了。
等到下了朝,這天他就沒叫朝臣去御書房,而是帶著陶任之回了後宮。
“前幾天他不是去了趟行宮嗎?前天晚上回來的?”走在路上,皇帝思忖著問道,“行宮方面的訊息還沒傳回來嗎?可——”
難道是周太后跟蕭樾說了什麼?
“行宮的訊息昨兒個半夜就傳回來了,那會兒陛下剛睡下,老奴就沒敢打擾。”陶任之連忙道:“晟王殿下在行宮滯留了三日,但是太后娘娘並沒有見他,只在第一天讓趙嬤嬤去傳了個口信讓王爺回京,後面就連趙嬤嬤也都沒再見了。”
皇帝其實一早就猜到周太后是不太可能見蕭樾的,只不過從蕭樾回京以後,這段時間他一直有點草木皆兵,不再確認一遍,確實難以放心。
聽了陶任之的話,他也算放了點心,只是左右想想,就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難不成還真是為了武家的那個小丫頭?那丫頭朕前陣子剛在皇后宮裡見過的,長得——模樣還不錯,但也沒見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陶任之笑道:“各花入各眼吧。武家那個二姑娘,聽說是挺潑辣霸道的,王爺許是就喜歡熱鬧些的呢?不管怎麼說,這對陛下而言都是好事啊。”
陶任之這話沒明著說,但是主僕都清楚,多年以來,蕭樾早就成了皇帝的一塊心病了。
現在蕭樾交出了兵權,對皇帝來說,確實是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皇帝笑了笑,沒有否認。
這邊他們主僕正往後宮去,小太子蕭昀卻是下朝之後,陪著皇帝從後殿一出來就馬上又繞了個彎,繞到了前面,取近道擋在了下朝出宮的路上,攔下了蕭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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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和二哥都是實誠人,真心不覺得曇妹子有讓皇叔衝冠一怒的魅力,所以皇叔你是眼瞎麼-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