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本來自己就偏心,他自己都信不過世子和二小姐,所以你照實說了就是。就單是老夫人這件事,必須要趕在夫人之前,先去給侯爺解釋清楚了。”
薛四爺聞言,有如茅塞頓開,當即就不再遲疑,答應了一聲就趕緊趁著武青林等人還沒回府就先溜了。
在街面上跟老辛在約定的地點碰頭之後,兩人順便採買了些乾糧,就又直奔出城了。
此時的相國寺內,武青鈺也已經把方丈請了過來。
再因為霍芸好也算半個當事人,武曇斟酌了一下,就讓把她也一起請了進來。
霍芸好的狀況比武曇要好點,除了滾下山時候的磕磕碰碰,基本上沒別的事,她本來是在廂房裡照顧嚇壞了的南梔的,聞訊進到正屋這邊的時候還頗有幾分不自在。
因為在老夫人住的那間屋子裡清理出來一具焦屍,一開始大家都嚇壞了,還以為真的是熟睡的武老夫人被燒死了,方丈進來就不停的告罪。
武曇看了霍芸好一眼,連忙解釋:“那個——不是我祖母啊!”
“啊!”老方丈聽得一愣。
武曇一板一眼的道:“那個院子的朝向不好,我嫌它下午光照太強,就商量她明天搬到她的屋子裡去住了,她還留了個婆子說是讓幫我收拾東西呢,是不是?”
若是生在他媽自己府裡的,死一個婆子就死了,隨便編個謊話就過去了,但是在這寺廟裡,動靜鬧那麼大,又驚動了那麼多人,總要有個圓滿的解釋,拿到官府面前才能圓的過去。
武曇說著,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去看霍芸好。
霍芸好對自己那個吃裡扒外的婆子確實也不心疼,撒起謊來也很順溜,見方丈看過來,就露出幾分悵惘和心不在焉的神情來,“哦,我家的那個粗使婆子,事之後確實沒找見了。”
武曇又接著道:“而且昨天我祖母臨時有事,下午就趕著下山去了。”
跟著方丈一起進來的管事僧就迷惑了,“不對啊,昨天下午來跟貧僧報備說要下山去的不是霍大人府上嗎?”
他轉頭去看霍芸好。
武曇搶著回答:“哦!可能是下人沒說清楚,是我祖母要下山,可是我家的馬車壞了,就找霍小姐借的車,我家的隨從都差不多跟著走了呢。”
這些和尚個個與人為善,向來不以惡意揣測人心的,聽武曇這麼說的也合情合理,就覺得可能真的是昨天的人話沒說清楚還是自己沒聽清楚。
需要圓謊的就是這一件事,也不就是為了誆騙官府的,主要是這樣解釋老夫人的行蹤——
省得讓孟氏起疑。
需要解釋的就這一件,帶武曇連哄帶騙的把這事兒糊弄過去了,武青林就上前一步,衝著方丈二人一拱手,鄭重的做了一揖:“昨天事情的經過晚輩大致的瞭解過了,應該是有人趁夜摸上山來搶劫財物,順帶著縱火行兇的。不知道是不是一開始就盯上了我們家,但既然現在是被我們攤上了,我們定遠侯府就有不可迴避的責任。舍妹有傷在身,我們要急著下山求醫,煩請方丈大師派個人,跟著我府上的人一起下山,咱們一起去京兆府說明情況並且報案。至於連累寺裡燒掉的禪房,包括大雄寶殿重建的費用和給殿中佛祖和金剛們重塑金身的費用,我們定遠侯府都會一力承擔。就這三兩天之內吧,晚輩會讓府上的管家將銀票送過來,給寺裡各位大師添了麻煩,實在是情非得已,抱歉的很。”
相國寺是京城附近屈一指的大寺廟,香火最是旺盛,寺裡富裕是富裕,但是重建整座大雄寶殿,並且重塑燒燬的佛像的花銷不小,算下來少說也得兩萬萬兩銀子。
寺裡畢竟養著三百多號人呢,要一下子拿出這麼一大筆銀錢來,確實捉襟見肘。
武青林的態度誠懇,方丈大師確實是實誠人:“阿彌陀佛!老衲寺裡的門戶看關不嚴,險些連累兩位小施主遇難,老衲甚是慚愧,武施主的饋贈,卻是愧不該領受。可是寺中大殿被焚,重建整修迫在眉睫,既然武施主願意施捨——那這筆銀錢,就暫且算是蔽寺跟施主借的,來日積累起來,一定慢慢還上。”
“大師客氣了。我祖母每月都要上山禮佛燒香,若是聽聞佛像被焚,必然也會心痛,就當是我們府上為安她的心吧,大師不必言借。”武青林道。
雖然不能明著承認,但確實,今天寺裡大殿被燒燬,全是因為自家連累,這點補償,本就是應當應分的。
武青林是鐵了心的要掏這筆錢,理由也找得十分體面。
方丈大師也是看出了他的誠意,於是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