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問兩句就是。”
“是!”他不說直接撂挑子走人,胡天明就謝天謝地,當即就毫不含糊的吩咐了下去。
蕭樾要在這裡問案,武曇還想等結果呢,就舔著臉蹭到胡天明身後問:“府尹大人,我知道官府過堂閒雜人等都是要回避的,可今天這並不是在府衙的公堂上,而且事情還多少與我有些關聯,能否請您通融,讓我聽聽?”
胡天明是沒想那麼多的,直接點頭:“你既是苦主,自然有知道案情進展的權利,就是一會兒問訊起來若是需要動刑……”
“沒事沒事!”武曇連忙道謝:“稍後若有不便,我再回避就是,謝謝府尹大人通融。”
她跟胡天明說話,用的是對長輩的態度,全程態度良好,偶爾還有點孩子氣的小俏皮。
蕭樾卻覺得自己看見她就火大,冷冷的別開了視線。
坐在他對面的周暢茵明顯感覺到了他前後情緒的變化,卻只覺得莫名其妙——
以為他是被胡天明煩的,可也就和京兆府尹說了兩句話功夫,怎麼了這是?他要不願意管這閒事,直接走人就是,何必這麼勉強?
黎薰兒本來也有點猶豫著不太想走——
她且心虛著呢,雖然自認為可以瞞天過海,可若不盯著等出一個最後的結果,心裡也不踏實。
這時候一看武曇留下來了,她就更不能走了,立刻也若無其事的跟著蹭進了房間裡。
胡天明看見了,可是礙著她皇族的身份,蕭樾既然都沒說什麼,他也就睜一隻眼閉隻眼了,走過去也跟蕭樾圍一桌坐了。
擺出了辦公事的架勢,這樣一來周暢茵就不好也坐在桌旁了,自覺的起身退到了旁邊和武曇她們一起站著。
那邊師爺下樓去,不多一會兒就領了蕭樾點名要的四個人上來。
掌櫃的是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一進門,四個人連看都沒敢坐在桌旁的蕭樾和胡天明一眼,直接就跪下了,哭天搶地的喊冤:“冤枉啊!青天大老爺,草民冤枉啊!您要為草民做主啊!”
“肅靜!”沒有驚堂木在手,胡天明有點不習慣,左右一看,就順手拿起周暢茵擱在桌上的茶碗在桌上敲了兩下,語氣肅然的呵斥:“就因為你們茶樓的疏失,葬送了數條人命,本官都還沒有苛責,你們倒是喊上冤了?這天底下還有這種黑白顛倒乾坤倒置的事嗎?”
他是常和這些平民打交道,最清楚該用什麼樣的態度應對他們,這一開口就官威氣勢十足。
幾個人瞬間噤聲。
胡天明看向蕭樾,客氣的禮讓:“王爺,是您親自問還是下官先問?”
蕭樾依舊是那麼個閒適的態度,不溫不火的略抬了下下巴示意:“斷案胡府尹是內行,你該怎麼審就怎麼審,本王旁聽就是。”
胡天明也是覺得不該把所有的鍋都甩給他,便就收攝心神開始問。
他先是讓幾人分別自報了家門,然後開始盤問茶樓掌櫃朱掌櫃:“今日兩起事故連,就算你沒有親眼目睹也該都聽說了詳情了,先是這二樓雅間的欄杆被人做了手腳,連累的兩位姑娘墜樓,險些遇險,後面緊跟著又是三樓的橫欄也被做了手腳,趁著狀元公的馬經過的時候墜落,不僅砸死砸傷了數位新晉了官身的舉子,還一併導致在樓上圍觀的多名百姓墜樓,或死或傷。本宮已經親自帶人檢視過現場,二樓雅間的橫欄被人卸了卡槽,一碰既落,並且地面上還被人潑了油,種種跡象表明,這就是謀殺……”
話音未落,朱掌櫃就又大聲喊冤起來:“大人,冤枉……”
“你先別急著喊冤!”胡天明怒聲打斷他的話,不讓他有任何反駁的機會繼續逼問:“三樓的橫欄也是同樣的狀況,提前被卸了兩端固定的釘子和卡槽,但與二樓不同的是,被卸掉的兩端暫時用了繩索捆綁固定,後來趁新科狀元的馬行至樓下的時機,有人混在三樓圍觀的百姓當中將繩索割斷,再次造成橫欄脫落的事故。”
胡天明說著,就將袖子裡收著的兩截斷繩拍在了桌面上。
他這連珠炮的一串逼問意在徹底衝破朱掌櫃的心理防線,而此時果然已經奏效,他這一拍桌子,朱掌櫃就是渾身一抖,腦子已經跟不上他質問的思路,辯駁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胡天明繼續道:“這也就是說,新科狀元當街橫死的那個時候,至少是有兩名兇手或是幫兇就在你這茶館的三樓上,現在人去樓空,本官有理由懷疑這一切都是你或是你茶館裡其他人的作為。別的姑且不說,連續兩處常用的欄杆被動了這樣明顯的手腳你卻隱瞞,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