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天這事兒又是衝著武青瓊的,她根本就沒想到孟氏會連賞錢都不準備就出來了。
畢竟是這麼大的喜事,就算她塞了紅包給陶任之,這要是不給隨行的人都個賞錢,傳出去定遠侯府一定會被人恥笑的。
正在著急,也好在是秦管家的動作夠快,武青林一示意,又稍微寒暄著拖了陶任之一會兒他進進去取了些銀子出來。
托盤上都是十兩一錠的銀錠子,只是倉促之間來不及找荷包裝,不過只要不讓跑腿兒的人空手而歸也就成了。
武青林對眾人道了聲辛苦,讓秦管家把銀子拿去了。
武青瓊本來就只顧著自己心裡美呢,壓根都不記得還有打賞這回事,這時候反應過來,再回頭一看自己的母親還一動不動的杵在那,跟個木頭一樣,頓時就覺得臉上無光,頗有些無地自容。
她拉下臉,去拽孟氏。
孟氏猛地一個激靈,這才驟然有點清醒了過來,就見老夫人正不滿的斜睨她,而武青林已經客客氣氣的把陶任之往巷子外面送。
孟氏臉上也有點掛不住,小聲道了句:“母親,對不起,我……我今兒個有點不舒服,所以……”
她這樣子,看著確實是不對勁。
武曇全程將她的神情舉動都看在眼裡,就越肯定孟氏是心裡有事!她明明是個很穩得住的人,如今卻在武青瓊和太子的這樁婚事上頻頻失態,即使她跟自己是一路心思,擔心宮裡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可現在武青瓊都還沒嫁呢,又不是遇到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了,她何至於這就丟了魂兒?
老夫人已經不想再跟她多說什麼了,只道:“兩個月後的婚期,時間有些倉促,嫁衣宮裡應該會來人給她裁,嫁妝還有別的事兒你都抓緊安排吧。”
“是!”孟氏十分牽強的擠出一個笑容:“兒媳省得了。”
老夫人不耐煩再看見她,就轉頭交代武曇:“一會兒青林忙完了讓他去我那一趟。”
“知道了祖母!”武曇順從的應了,老夫人就帶著自己院裡的人先進門去了。
武青瓊因為孟氏沒替自己安排好賞銀的事,弄得很不高興,正不滿的盯著她呢,孟氏卻又進入了那個神遊的狀態,默默地往大門之內走去。
要不是她向來心疼自己,武青瓊簡直都要懷疑她這是故意的讓自己下不來臺,左右一看,只能自己大聲的道:“秦管家,一會兒去母親院裡支銀子,闔府上下全部都有賞,每人五兩,管事以上的十兩。”
“謝三小姐恩典!”在場的下人們紛紛磕頭道賀。
聽著這一波高亢的恭維聲,武青瓊總算是覺得心裡不那麼堵得慌了。
武曇的心思卻壓根不她身上,見著孟氏進門,就匆忙的吩咐了程橙一聲:“你在這等著大哥,一會兒替我傳話,我先進去了。”
說完,就提了裙子匆匆的進去了。
她尾隨了孟氏一路,孟氏走得很慢,可是一路上都沒跟身邊的人說一句話,一副心事很重的樣子,從頭到尾都沒現她就在後面。
等走到不得不分道揚鑣的時候,武曇才放棄了,帶著安巧這些人回了鏡春齋。
太子的婚事,是一件值得舉國歡慶的大事,宮裡接連兩道賜婚的聖旨傳出來,甚至是聖旨還沒送到兩家人手裡,稍微有點人脈的勳貴之家就都得到了訊息。
其中,也包括霍芸嫿。
昨夜請大夫去看過,確定她是被趙賢妃踢斷了鼻樑,她當時簡直就有如晴天霹靂,差點嚇瘋了,連夜就又叫人去請了城裡最好的接骨大夫上門給她正骨醫治。
可是傷在臉上的骨傷,並不好治,稍微一個不慎,留下一丁點兒的缺陷都有可能毀了她的整張臉。
雖然霍文山從小就在不遺餘力的培養她,琴棋書畫,甚至於歌舞琵琶她都樣樣精通,可是她卻很清楚——
她的臉,才是重中之重,是一切其它才藝的基石。
試想,如果她是一個醜八怪的話,那麼就算她再是多才多藝,又有哪個男人會有興致多看她一眼?
如果說,昨天在宮裡她暗算臨安公主的事情敗露,她就只是害怕,那麼知道鼻樑被踢斷了之後她就是惶恐了,惶惶不可終日,一整個晚上不能入眠,整個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渾渾噩噩的,午間剛小憩了一會兒,還沒睡熟呢,就又聽到了這個雪上加霜的訊息。
“你說什麼?”霍芸嫿蹭的就從睡榻上翻身坐起,瞪著眼,眼珠幾乎都要脫眶而出,死死的盯著帶回來訊息的秋凝。
因為沒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