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波及,已經紛紛撲過來,趴在二樓的平臺邊上往下張望。
這個房間是武曇和林彥瑤提前預定的,但凡有人想知道,來問一下店家就可以知道今天在這屋子裡的會是什麼人,所以幾乎可以確定,二樓的事故必然是針對她們兩者之一的,而三樓隨後的事故……
“大家不要亂!鎮靜!都鎮靜!不要擠,注意安全!”被人群衝得七零八散的官府衙差在大聲喊著試圖維持秩序。
今天這條街上狀元和舉子們遊街,京兆府尹必定會加派人手在附近巡邏,蕭樾倒是沒擔心這個。
橫豎事情已經生了,他也不急了,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
這會兒皇甫七倒是已經把武曇從馬背上扶下來了,兩人退到朱雀樓的屋簷底下,只是因為武曇頭次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有點嚇壞了,還緊黏在他身邊躲著。
皇甫七乾脆就背過身去,仍是將武曇按在懷裡低頭輕聲的跟她說著什麼安慰著。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蕭樾突然就覺得他們這樣實在有傷風化。
他心中一怒,終於忍無可忍的拽著武曇的一隻胳膊將她從皇甫七懷裡扯出來。
武曇驚恐的驟一抬頭看到他的臉,頓時就更加驚恐了……
皇甫七也愣了——
剛才武曇墜樓,他是看到有道人影從二樓搶下來救人的,不過那會兒他全副心思都在武曇身上,壓根就沒注意跟著武曇跳下來的人是蕭樾,直至這時候近距離的對上他沉著怒火的雙眸。
“晟王殿下?您怎麼在這?”皇甫七微微皺眉。
蕭樾手裡拽著個跟受了驚的兔子似的使勁縮著身子的武曇,突然就覺得心虛——
他不承認他是看這倆人膩歪在一起才胸悶眼紅,但這會兒確實是胸悶眼紅。
正好林彥瑤帶著杏子等人匆匆忙忙的從二樓跑下來,衝到門口,他順勢一反手將人推過去,冷冷的道:“怕就去裡邊待著!”
害怕就害怕,當街往個大男人懷裡鑽這算個什麼事兒?哼!
林彥瑤也嚇壞了,一把將武曇抱住,顫聲詢問:“曇兒還好吧?有沒有傷著哪兒?有事沒有?”
皇甫七也覺得這位晟王殿下的脾氣似乎有點大,不過因為知道他是從沙場上下來的人就以為他天生就這個德行,所以也沒在意,見他也沒有跟自己說話的意願,而這時候他自己也一門心思都在武曇身上,就直接一撩袍角也進了朱雀樓的門內,一邊跟林彥瑤說話,一邊護著兩人往裡邊走:“她沒事,應該是嚇著了。”
外面出了大事,本來坐在一樓的客人或是衝到窗邊或是直接擠出了樓外看熱鬧去了,大堂裡的十幾張桌子全空了。
皇甫七隨便找張桌子安置了兩人,又拿了個乾淨的杯子直接提起桌上的茶壺給武曇倒了杯茶塞給她,另一隻手不停的在撫她後背給她順氣,關切之意溢於言表:“沒事沒事!喝杯茶壓壓驚。”
蕭樾黑著一張臉被晾在門外,目光陰冷的死盯著屋子裡的兩個人,好在是雷鳴回來的及時,才沒讓他在兩人身上瞪出窟窿來。
雷鳴急吼吼的稟報結果:“主子,二樓和三樓的欄杆屬下都檢視過了,二樓武二小姐她們那個雅間,是中間的橫欄被人從兩端直接卸了固定的卡槽,只要有人一靠就會掉下來。三樓雖然也是提前被人卸了兩側固定的卡槽和釘子,但是那橫欄兩端開始是用繩索固定住的,屬下在那裡現了切割繩索留下來的碎末和倉促間落下來的斷裂的繩子,所以三樓應該是一直有人蹲守,等在特定的時間割裂繩索,製造了事故,不過上面人太多,又趁亂衝散了,我沒拿到可疑人等的線索。”
雷鳴說著,將手裡抓著的一段麻繩的殘骸遞過去。
其實他下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家主子正神色反常的盯著朱雀樓大堂裡的人呢,可是他能有什麼辦法?乾脆就眼觀鼻鼻觀心的假裝眼瞎。
蕭樾雖然聽著他說的話了,卻沒太有什麼心情理他,一直過了一會兒才收回目光看了眼雷鳴呈到他面前的麻繩碎段,問:“官府的人到了沒?死傷者都是些什麼人?”
雷鳴還沒說話,後面滿頭大汗的胡天明就頂著一腦門官司硬湊過來,似乎也是很有些意外的試著搭訕:“晟王殿下?”
這位爺怎麼會在這?這莫不是——
蕭樾側目看他一眼。
胡天明也覺得自己今天這可能是要死!光天化日的,不會是因為有人要伺機刺殺晟王才鬧出這麼大動靜的吧?看王爺這一身的殺氣又滿目的怒氣,他就越覺得自己的推斷很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