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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武曇執意和姜玉芝這些人走了一路,以皇甫七對她的瞭解,就只覺得這丫頭必然是又動了什麼歪腦筋了,是真沒在意她究竟要作什麼妖。
這時候武曇驟然問,他才瞬間頓悟,先是眼睛一亮,隨後就緊皺了眉頭,先是看了眼前面情緒不高的林彥瑤,才嘶嘶的抽著涼氣道:“這……不能夠吧?就為了個功名……”
他這個人,性格太跳脫,再加上不是出身官宦人家,從小不怎麼受束縛,真的是不怎麼靠譜。
武曇怕他大嘴巴,說多了會驚動林彥瑤就抬手捶他,壓低了聲音警告:“問你你就答,哪兒來這麼多廢話?!”
被她這樣的捅一拳,真的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皇甫七笑嘻嘻的把腰往旁邊一扭,躲開了之後才調侃:“你別在大街上對我動手動腳啊,當心我訛上你!”
這個人,永遠都是這麼一副玩世不恭的德行,沒個正經。
武曇瞪他。
皇甫七知道她跟林彥瑤的關係好,並不敢總拿這事兒開玩笑,這才稍稍收斂了些,又走回她身邊小聲道:“第四!”頓了一下,又感慨:“說起來要不是我橫插一腳的話,他就可以進三甲了。”
畢竟目前一切都還只是猜測,武曇不想讓林彥瑤知道了惹她糟心,再一聽皇甫七這話,登時就想起了什麼,皺著眉頭狐疑的上下打量他。
前面好像是因為人群沒能及時疏散,堵住了,行人和馬車都綿延了老長。
兩人走著就不覺的停下來等。
武曇一直盯著皇甫七看,皇甫七被她這麼赤裸裸的盯著,一開始還不覺得怎樣,過了一會兒就感覺到壓力了。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警惕的後退了兩步,像是怕她會撲上來把自己暴打一頓一樣,做出一副隨時準備開溜的架勢,辯駁道:“你不會是要把這筆賬算我頭上吧?”
這丫頭可別是覺得因為他搶了姜平之那小子的前三甲,這才逼得那廝殺人越貨吧?
這個鍋,可太大了,堅決不能背的。
他這一著急,嚷嚷的就有點大聲了。
武曇本來就在避著林彥瑤跟他私底下問話,冷不丁被他這一嚷嚷,心頭頓時一緊,本能的衝上來,原是想躥上去捂他那張賤嘴的,可是臨時想起來男女有別、大庭廣眾的不合適,於是就只憤憤的踹了他一腳,罵道:“小聲點你會死啊!”
前面的林彥瑤也是被行人堵住了,心不在焉的在等著街口把守的衙役疏通。
皇甫七口無遮攔,聲音確實有點高,她果然是被驚動了,轉身看了眼,看見是他們兩人在打鬧,先是微微愣了下,隨後就會心一笑,又移開了目光。
她自己有心事,再者也不想打擾人家兩個。
武曇見她只是看了一眼,好像並沒有多心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氣,回頭又瞪了皇甫七一眼。
皇甫七本能的咧嘴一笑。
武曇看他這個德行,嘴角抽了抽,想著方才被他打斷的思路,就重新狐疑的問出口:“我是想問,你不會是賄賂考官了吧?就你那文章寫的,都還不如我二哥呢,怎麼可能考中還進了三甲?”
“嘿嘿……”皇甫七衝她拋了個媚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武曇直接就驚了:“你真是花錢買的名次啊?瘋了吧?”
想想又不對!
就算他們皇甫家富可敵國,能用大把的銀子把主考官拿下,可殿試前三卻是皇帝親欽點的,皇甫七他難道還能直接賄賂皇帝去不成麼?
武曇好奇的盯著他,眼睛眨都不眨。
“咳……”皇甫七卻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一挺胸,慢條斯理道:“哎呀!別說什麼買官賣官這麼難聽嘛,官場哪有這麼黑暗?就是前陣子南方不是有不少地方遭了災嗎?我趕在殿試之前捐了兩百萬石糧食和一百萬兩的銀子給朝廷拿去賑災了。”
說著,往武曇身邊湊了湊,用一隻手遮住嘴巴跟她咬耳朵:“你知道的,拿人手短這種事,就算是貴為天子也亦然的,當時皇上高興壞了,把我叫進宮裡去口頭大肆誇讚了一番,我呢,就順便給他透露了一下我參加今年春闈的事。所以呢,你要非得說我是賄賂考官了……那也將就著勉強算是吧!”
武曇是從沒想到科舉裡面還能有這種操作,神情古怪的看了他半晌,愣是再憋不出一句話來了。
皇甫七正得意洋洋的等著她的後話呢,等了半天沒見她開口,就又賤兮兮的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