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他成婚之後性子才稍微好點,不那麼事事鋒芒畢露了。
現在武青瓊居然拿這種事刺激他,保不齊他一個受不住,那就真要出事了。
武青瓊打了個寒戰,心虛之餘,就小聲的辯駁:“那我也說的都是實話啊!”
想了想,以武青鈺的衝動個性,真有可能鬧出事來,到時候大家不會以為是她挑撥的吧?
想到這,武青瓊也怕了,趕緊轉身往外走:“快回去告訴母親!”
這邊武青鈺奪門而出,其實他現在最想找的人是武勳,是他的親生父親!
畢竟武勳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如果武青瓊說的真有其事的話,這麼大事,也只有他才有權去做。
可是現在武勳遠在元洲城——
盛怒之下,武青鈺自然是奔著家裡現在當家做主的老夫人那裡去的,可是走到半路又突然改了主意,腳下轉了個方向,奔了前院去找武青林。
這個時間武青林自然也還沒睡,晚間剛練武回來,頂著滿頭大汗正準備沖澡,外面他就直接一腳踹開了院門闖了進來。
木松從廂房裡趕緊披衣跑出來,還納悶是誰這麼大動靜敢來世子院子裡砸場子,一看是黑著臉的自家二少爺,也是有點如臨大敵的意思:“二少爺?這麼晚了您怎麼突然過來了?”
家裡鬧了蛇,雖然這兩天天熱,但是晚間大家也都儘量關著門窗的。
武青林的影子映在屋子的窗紙上,武青鈺也不吭聲,直接大步往裡走。
木松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戾氣很重,這麼多年頭次見他這樣,自然也是不放心,只得守在院子裡。
武青林聽見了外面的動靜,也已經親自走過來開門。
武青鈺快步走到門口,一抬頭對上他的視線,那一瞬間,心中突然就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該是作何感想了——
這二十多年,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卻十分清楚,他就是活在武青林的陰影之下的。
武青林是定遠侯府名正言順的嫡子、長子、世子、繼承人,而他是續絃生的,還是個由外室扶正的續絃生的名不正言不順的所謂嫡子;武青林文韜武略樣樣優秀,年紀輕輕已經是朝堂之上頗受皇帝倚重和誇讚的少年將軍了,而他……紈絝子弟一個,即使再有心,父親甚至為了不讓他搶大哥的風頭,去從軍都不讓他跟著一起去,而非要讓他晚了武青林這幾年,在武青林在軍中的威望和地位都穩固了之後,今年才主動提出要帶他去軍中歷練的。
母親不肯承認,他卻是有切身體會的——
在父親的眼裡,他根本就是個邊緣人物,比不得大哥,也跟大哥沒得比!
所謂嫡長、嫡長!他以前都一直是在拿著這個藉口自欺欺人的,一直在安慰自己,不是父親偏心,而是他自己時運不濟,畢竟一家的嫡長子才是需要最需要培養出來,頂立門戶的那一個。
可是今天……
武青鈺看著武青林的面孔,一瞬間眼神就變了幾變,複雜不已。
武青林看在眼裡,就意識到必然是生了什麼事的,他問:“你怎麼了?大晚上的來找我……有事?”
武青鈺暗暗捏了捏拳頭,這才讓自己勉強能夠控制住脾氣面對他,只是沙啞著嗓子用十分低沉的聲音道:“給我父親書房的鑰匙,我去找點東西。”
武青林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
他也是瞭解自己這個兄弟的,脾氣執拗的很,他要打定了主意做什麼事,你不攔還好,越是攔著反而越容易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何況——
這些年裡,他們本也就不是那種可以隨意交心的兄弟。
“好!”武青林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從屋子裡出來去了自己的書房,不多時折返,拿了把鑰匙遞給他。
武青鈺接了鑰匙在手,只覺得這一枚純銅的鑰匙彷彿是有千金重,壓得他手腕都僵硬了。
他低著頭,咬咬牙將鑰匙攥緊,轉身又埋頭不響的出去了。
看他這個氣勢,就必然是有事生的!
木松盯著已經空了的院門,憂心忡忡的走到武青林身邊:“世子,二公子的狀態不太對……”
武青林眼中眸色深遠,在那廊下站了會兒,突然就嘆了口氣,就一撩袍角也快步走了出去。
這邊林彥瑤追著武青鈺出來,本來還能看見他的一個背影,可是他那腳程又豈是她一個閨中女子能比擬的?沒走多遠就被甩了個乾淨,反而累的林彥瑤扶著膝蓋在那直喘。
藍玉也是氣喘吁吁的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