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旋,想要替兒子脫罪,忙的焦頭爛額,結果前罪未清,御林軍在查抄他南陽郡王私產時候居然又發現了偷藏的龍袍,這下子就連太子自己也無法脫身乾淨了,是以……大約那邊短時間內是誰也顧不上去處理邊境的戰事了。”
武曇聽得暗暗咋舌。
想也知道這麼多巧合湊在一起,必然是出自蕭樾的手筆。
梁元軒因為和武勖之間的交易,這些年可謂是在南梁皇帝面前搶足了風頭和臉面,本來地位穩固,承繼大統幾乎是毫無懸念的。
就因為他太得梁帝的器重和信任了,所以蕭樾才沒有選擇直接在他的身上做文章,因為就算做了,梁帝也未必全信,可他那個兒子不然。
梁元軒因為自己不是正宮皇后所出,所以就額外的在意這個嫡庶名分,以至於這些年裡一直將嫡出的一雙子女視為掌上至寶,縱得一雙兒女藉著他的勢都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那位南陽郡王身上,本來就頗有劣跡。
如今出事——
反倒多了可信度。
武曇沒問這些事蕭樾和宜華長公主各自都親自插手了幾分,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
南梁太子梁元旭在朝中的地位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又要全力去保他那兒子,顧不上邊境的戰事是一定的。
甚至於——
他遭遇如此困境,會不會狗急跳牆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都為未可知。
武青林這趟遞送進京的摺子,有一封特請蕭昀準運他扶棺回京安葬武勖的。
孝道一事,向來都是被擺在所有別的利益之上的,南梁方面的局勢蕭昀自然提前就聽到了風聲,權衡這個局勢,確信邊境暫時不會有事之後就同意了,同時頒佈了犒賞三軍的聖旨,一併差內官過去宣讀。
武曇胳膊傷了,整個正月裡都沒出過門,只有親友家姑娘們過來尋她,才一起在自家花園裡玩點小把戲解悶。
如今武勖的死訊傳入進城,雖說武青林指揮打了這樣漂亮的一場勝仗,一躍成為全胤京權貴圈子裡乃至百姓中間都一併推崇的炙手可熱的人物,可樣子還是要做的,侯府之呢這陣子就儼然一副肅穆的氣氛,早早地就開始佈置靈堂準備喪事了。
這天閒暇無聊,武曇在老夫人人一起吃過早飯就回屋子扒拉著手指頭算她大哥的歸期:“今天才正月十三,宮裡傳旨的內官怎麼都要上元節那兩天才能趕到元洲,再等大哥他們扶棺回來,怎麼也到月底去了……”
正琢磨著,杏子就急吼吼的推門從外面進來了,跑了滿頭的大汗:“小姐,訊息……大訊息……”
武曇把手邊的茶水遞給她。
藍釉和武曇互相對望一眼,面面相覷——
要真有什麼事關侯府的大事發生,蕭樾那邊必然第一時間就會送訊息過來的。
杏子一口氣將茶水灌下去,抹了抹嘴巴,就有些興致勃勃的說道:“奴婢剛出門去買絲線,聽街上有人傳,說霍家……那個霍家昨夜遭了賊,霍太傅受驚過度,發了惡症,一口濃痰堵在喉嚨裡沒緩過來……人就沒了。”
霍文山死了?
“訊息可靠麼?”雖然那個心術不正的老東西也是早就把自己折騰的只剩下半條命了,這訊息著實突然,武曇還是十分意外的。
杏子緩過一口氣來,剛要說話,青瓷已經從外面進來了,面色略有幾分凝重的代為回道:“是真的。”
本來就不幹自家的事,武曇一看她這副神色,就知道里面另有隱情,便給藍釉使了個眼色。
藍釉趕忙去關了房門。
青瓷才道:“奴婢也是早上聽到的訊息,就特意去打聽了一下,霍家那老爺子確實是沒了,不過事情卻沒那麼簡單,奴婢趁著一大早悄悄摸去霍家探查了一下,霍家的下人在傳,昨夜是有賊人潛入霍文山的房裡行竊,巡夜的家丁路過院子外面察覺情況不對,衝進去,那賊人就跳窗逃走了。霍文山確實是窒息而亡,但霍家並沒有請衙門的仵作前去驗屍,話是請過去救治的大夫說的,今兒個一早惠妃就回霍府奔喪去了。”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高門大戶的裡的基本全是後宅主母主持中饋,財物必是存放於後宅當中的居多,誰會三更半夜摸到前院的書房去行竊?
而且那麼巧?賊人一上門,就把主人家給帶死了?
青瓷的話,武曇是信的,自覺裡面還有內情,便只盯著她,等她繼續。
不想,青瓷卻是面色略顯尷尬的猶豫了一下,方才說道:“昨天上午霍文山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