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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洪大人蹲在地上,瑟瑟抖,卻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氣的。
也任憑他平時口才有多好,這會兒——
自己連一身維持體面的皮都沒了,所有的慷慨陳詞自然也都沒臉往外說了。
遇上蕭樾這種人,除了自認倒黴,還能怎樣?
“大人!”他的護衛都被堵在遠處,看著自家大人當眾被剝得光溜溜的,也都自覺受到了侮辱,羞憤欲死的衝著這邊喊叫。
卻奈何,被人牆隔開了。
他們這些人,都只是奉命護送洪大人出門辦事的,洪大人身上攜帶的密信以及他此行的具體任務——
為了保險起見,自然是半分也不曾對這些人透露的。
方才蕭樾命人將他們全都隔離在遠處,他和這洪大人所說的話,自然也是僅限於眼前的三個人之間的。
“你……”洪大人雖是覺得無臉見人,但最後關頭也還是得垂死掙扎一下,滿面通紅的怒斥:“你大胤國中出了叛賊,本就是你蕭氏皇族御下無方,自起的禍事,如今釀成大禍,我朝陛下好心提醒,晟王你居然剛愎自用,意圖遮掩醜事?就不怕留下禍患,貽害萬年麼?”
說話間,卻也到底是自己眼前的這個現狀太丟人了,底氣十分的不足。
也就是這會兒這附近剛好沒有路人經過,否則的話——
他大概真的只能一死以洩憤了。
蕭樾本來正捻著指尖上的遺留的一點灰燼,聞言,眸色就又微微收冷了幾分,忽的沉吟說道:“本王原是想要放你回去的,沒想到你洪某人的口風居然這般不嚴,你既知道這於我大胤皇族而言是一件醜事,當著本王的面就敢反覆提及?本王這要是放了你走,那還了得?”
洪大人聞言,驀然又是瞪大了眼睛,心裡瞬間也跟著哇涼一片。
蕭樾轉頭看向車隊的後方,揚聲道:“叫個人過來。”
“是!王爺!”侍衛應聲,隨後就從那洪大人的護衛裡點了一個人,將他放行過來。
那護衛也是覺得他家大人這麼光溜溜的蹲在地上實在是太打臉了,行過自家的車馬旁邊,便連忙從馬背上解下洪大人放著換洗衣物的包袱,然後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上前來。
洪大人如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從包袱裡掏出衣衫就手忙腳亂往身上遮掩。
蕭樾沒管他,只衝那護衛挑了挑眉道:“你們詹士大人既說這些金銀是送予本王的,看在你們千里跋涉的份上,既然盛情難卻,本王也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只不過如今你南梁與我大胤邊境正在交戰,胤京你們就不必去了。你回去替本王捎句話給梁帝,告訴他,若是還想拿那些老掉牙的舊事出來興風作浪,那他就儘管再派人來,他若是能越過本王真將那件事抖出去,本王的人頭也可以一併送給他。只不過麼……他老人家也是行將就木的人了,就算自己不計較是否能得善終,最好也是請他想清楚了,還想不想給子孫後代留條路走了。”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威脅的還是他們南梁一國高高在上的皇帝!
那護衛聽得神情惱怒,臉色變了又變,雖然一時沒能品出蕭樾這話裡究竟指的是什麼事,可君王被辱,也足夠叫他怒衝冠,立刻就想動手。
那位洪大人抖抖索索的在穿衣服,一面聞言,就更是頸後汗毛倒豎,霍的又再抬頭看向了蕭樾,驚恐道:“你……你想對我做什麼?”
蕭樾莞爾,斜睨他一眼,淡淡的道:“還沒想到。”
頓了一下,又補充:“不過你最好先管好自己的舌頭,否則……對你沒好處!”
燕北見他將褲子和外衫都套了一件在身上了,就扯了後衣領將他拎起來,又叫了兩個侍衛來:“綁起來。”
兩個侍衛拿了麻繩上來,三兩下就將那洪大人捆嚴實了。
他那護衛捏著拳頭站在旁邊,看得蠢蠢欲動,可方才他們跟這位晟王爺的侍衛交過手,明顯對方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要搶人是完全沒有勝算的……
蕭樾隨後又橫了一眼過來:“將本王的話記牢了就馬上滾,省得本王若是改了主意,你們便誰也走不了了!”
那護衛心中飛快的略一權衡,再一看,那位洪大人已經被塞住嘴巴,捆在了最前面一輛馬車上箱子的縫隙裡,掙扎不動。
留得青山在的道理他是懂得,當即一咬牙,轉身揮揮手:“我們走!”
洪大人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口中嗚嗚的試圖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