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過信,後來只有公公回了一封,說是軍中近幾個月事務多,你二哥回不來,倒是捎了些東西回來。”
武曇略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對她實話實說:“昨天傍晚晟王爺送我們回來的時候悄悄地跟我說,宮中太子剛下了旨意,要傳召父親回來為陛下服喪,這樣吧,明天我也捎封信過去,問問二哥,看他是否得空也跟著一起回來。”
畢竟兩人還是新婚,再加上武青鈺走時,心裡還憋著孟氏的事,要說不掛念他,那是假的。
林彥瑤在武曇面前也不過分矯情,就只感激的握了她的手,道了一個字:“好!”
其中心酸和委屈,也只有自己明白了。
武曇又陪她坐了會兒。
她現在有了身孕,晚間不能熬夜,武曇也就回了。
這陣子她不在家,程橙一直是放在落雲軒的。
林彥瑤那,楊媽媽上個月就回林家去了,正好用慣了程橙,也缺人手,武曇就還是把人留在那了。
她自己這邊有青瓷和藍釉兩個,也足夠了。
回到鏡春齋,杏子他們傍晚也已經被接回來了。
武曇重新安排了一下,讓杏子去管了整個院子的事,房裡就留著青瓷和藍釉兩個服侍。
晚間洗完了澡靠在床上讓青瓷給她捏腿,突然又想起傍晚在宮門口遇到霍家人的事,就又讓青瓷記得去打聽一下。
次日一早起來,青瓷進來伺候她起身的時候就帶回了訊息:“奴婢昨兒個去問了,霍家夫人頭幾日也是進宮去了的,不過她的身體底子本來就差,這進宮哭靈又是個辛苦活兒,去了四五天吧,就又病下了,臥床不起,霍家二小姐也留在了家中侍疾,就都不能去了。”
霍文山如今不得志,上次的打擊之後,人看上去頹敗衰老的厲害。
武曇很少管別人家的事,但是霍夫人又病下了,家裡除了個不靠譜的爹,就是一群豺狼似的庶出的兄弟姐妹,倒是有些同情起霍芸好來。
只不過,這事兒與她無關,就只是想想也就作罷。
梳洗完,就去了老夫人那。
老夫人也才起身收拾妥當,祖孫兩個剛在飯桌前坐下,外面青瓷臉上就難得帶了絲笑容的進來稟報:“主子,王爺差了雷鳴過來。”
武曇有些意外——
明明昨天說好了不來接了……
武曇眨眨眼:“來做什麼?”
青瓷沒說話,轉身開啟門簾把雷鳴讓進來。
雷鳴一手提了個偌大的食盒,一個糙漢子,還要虎著臉,進門就本分的垂眸道:“王爺讓府裡的廚子給做了早膳,說是這陣子武老夫人和二小姐都要早起出門,我們家也一樣,這樣索性就只我們一家開伙就好。”
頓了一下,又補充:“今兒個帶來的都是二小姐喜歡的口味,不知道武老夫人是什麼喜好,也告知了屬下。再或者,二小姐想吃什麼,提前一天寫個條子讓青瓷和藍釉送過去。”
武曇:……
蕭樾叫人送了食盒來,自然也是不能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人的嘴軟的緣故,用過早膳,武曇就開心多了,昨日起就團居於心間的那點不痛快也散了個乾淨。
雷鳴提著空食盒從武家出來的時候,卻是腳下走路虎虎生風,十分的得意——
小樣的太子,還給我們王爺使絆子麼?看你還能天天往武家來賜御膳啊?!
蕭昀當然無法舔著臉再做這樣的事,只是後來知道了蕭樾的這番作為,難免又是生了一場氣,連著臉色陰沉難看了好幾天。
武曇回京的第十日,這天照常和老夫人坐著宮裡的馬車回府,一下車卻見大門口停了幾輛裝滿箱籠的馬車,秦管家親自坐鎮,帶著府裡的下人在幫著幾個眼生的僕從在往府裡搬東西。
“這是看什麼?誰家送來的東西?”武曇狐疑。
若說是送禮,也不該是這個架勢,都是舊箱子,也沒裝扮好生打點一下。
“老夫人,二小姐,你們回來了?”秦管家擦了把汗,快步迎上來,連忙稟報:“侯爺回來了,前腳剛進門,這會兒正在更衣,準備進宮。”
武勳是被太子傳召回京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進宮拜見,這一點無可厚非。
武曇卻是滿臉的戒備,盯著外面馬車上的行李:“這些都是父親帶回來的行李麼?”
怎麼可能?武勳一個大男人,會帶著這些東西長途跋涉的回來?
秦管家一臉的難色,猶豫著正要說話,已經搬了一趟東西的錢媽媽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