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了身後,一面衝著武青鈺大嚷道:“就算你們是侯府,也不能做這樣仗勢欺人的事,雪姐兒肚子裡懷的是我陸家的種,得留下她為我陸家延續香火,你們怎麼能說送走就要把她送回京城去?這也太欺負人了。”
武青鈺哪裡想到陸家會是這麼個局面,見狀,早已經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冷著臉,也不理會陸家老夫人,只就看向後面的武青雪,質問道:“你真要回京城?”
武青雪看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容樂觀,可是她心意已決,也斷沒有再更改的道理,於是脖子一梗,反駁道:“是父親答應我的!”
陸老夫人忍不住的又再慌亂起來,連忙又去拉武青鈺的胳膊,“不……不能!”
武青鈺自認為還是瞭解自己的父親的,再看武青雪這個樣子,也是心間忽的又團了一口氣,一把撥開陸老夫人的手,轉身就要往外走:“如果只是因為這……那好,你就安心住在婆家養胎,父親那裡我去跟他說。”
他也不是不心疼自己的親妹妹,可眼下這事情就是不合時宜,陸家又沒有苛待她,她在陸家又沒受什麼氣,懷著人家的遺腹子,無緣無故的就鬧著要回京城?
若是陸家苛待她了,那麼就算她不說,他這個做兄長的也會替她做主,二話不說的把她接回去。
可現在——
明明就不是那麼回事。
武青雪本以為是盼來的是救星,沒曾想竟是個拆臺的,心下一急,連忙就追出去,一把將武青鈺死死的拉住,怒罵道:“你到底怎麼回事?我是你親妹妹,難道你真要讓我留在陸家做寡婦麼?父親答應我了,他真的答應我了……”
陸老夫人一聽這話,也有點明白了——
他陸家的廟小,現在兒子都沒了,還指望人家堂堂的侯府千金給他兒子守一輩子麼?
說實話,武青雪這麼個眼高於頂的兒媳婦,她還真不稀罕。
於是,當即也衝上來,死死的拉住了武青雪:“你要走可以,我陸家的廟小,也不指望你這京城富貴人家出來的千金小姐能替訓兒守一輩子,但是你得把孩子生下來,把我陸家的骨肉留下,你愛上哪兒上哪兒!”
說著,就乾脆使出了千斤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武青雪被她拽著,死命的想要甩掉卻不能。
陸老夫人也是橫了心,乾脆直接撒潑起來:“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告到衙門去……不,我託人寫了狀子去京城告御狀,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定遠侯府養出來的女兒是怎樣的貨色,你們沒良心,沒人性!”
武青雪被她纏的一陣頭腦發暈,想甩又甩不開,一瞬間惱羞成怒之下,乾脆也豁出去了。
“好啊!錢媽媽,把她給我扶起來,咱們這就去衙門。”她冷笑了一聲,轉身招呼了錢媽媽就來拽陸老夫人,“我一直給你陸家留著臉呢,既然你不要,那麼好,咱們就索性一起去衙門請他們公事公辦吧。你知道你兒子為什麼會那麼想不開麼?他那不叫想不開,他那根本就是畏罪自裁,因為他喪心病狂勾結刺客把我父親刺成了重傷。我父親現在還臥床不起呢,不過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沒追究,你要鬧?那走啊……鬧開了,我看你們陸家還能有一個活口沒有?”
她說著,就不斷的撕扯去拉那陸老夫人。
陸老夫人卻是腦子裡驚雷陣陣,一時頭腦發暈,一時又腿軟,反正是坐在地上這回是想起也起不來了。
這屋子裡一陣的撕扯吵鬧,武青鈺看在眼裡,只覺得像是看了話本子上的一場鬧劇一樣的可笑。
他一直以為自己這個大妹妹端莊又知進退,和驕縱的三妹是不一樣,現在看來,真的是不妨多讓。
陸老夫人被武青雪喝住,就只大聲的哭喊:“你胡說!你胡說!我兒子不會做那樣的事……”
“錢媽媽!”武青雪目色一厲,給錢媽媽使了個眼色。
錢媽媽本來是不想讓她這麼鬧的,可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就也沒有再遮掩的必要,嘆了口氣就進了裡屋,片刻之後拿了個信封出來,把裡面揉皺了又重新整平的信紙拿出來。
陸老夫人眼巴巴的看著,因為她不識字,錢媽媽就直接將信紙拿到陸媛面前。
陸媛神色呆滯的勉強看了,她前面也是陸之訓發跡之後才去城裡女先生開的私塾讀過兩年書,但認字還是可以的,看過之後也是瞬間白了臉,直接跌在了地上,口中喃喃的道:“這不……不可能……”
陸老夫人就顧不得武青雪了,連忙爬過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