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具體的模樣。
想來蕭樾也不會拿這事兒故意坑她,樣子應該是跟別人鬢間的也差不離,她只是還不滿的嘟囔:“幹嘛讓我弄得跟別人不一樣啊!”
蕭樾此時已經一本正經的又站回了她身旁,聞言就不悅的冷嗤一聲道:“本王好端端的,你戴什麼白,還怕本王沒有死的一天麼?”
武曇:“……”
這陣子因為宮裡在辦喪事,為了方便東宮的女眷出入,就又把兩宮之間的那道門鎖給開了。
蕭昀一早回東宮一趟找東西,回來時沿著內宮牆步行,剛好在宮門之內遠遠地看到了這一幕。
他駐足良久,臉色一直很陰沉。
這兩天小尤子總覺得他是和以往不太一樣了,易怒的很,甚至人也變得深沉了些,雖然覺得是受了皇帝突然駕崩一事的影響,可服侍起來也總不免要加倍的小心。
這時候心裡著急,卻掙扎了幾次也沒敢開口去催。
直至最後,蕭昀自己收回了視線,轉身大步繼續往宮裡走去,一邊冷冷的道:“回頭叫內務府總管來見我!”
“是!”小尤子唯唯諾諾的趕緊應了。
宮門之外,蕭樾和武曇才彼此遮遮掩掩的說了兩句話,就被趕過來的曲林給叫到了一邊。
正好時間也差不多了,武曇就沒等他,先一步陪著老夫人進宮去了。
蕭樾帶著曲林走到馬車旁邊,方才簡短的吐露一個字:“說!”
曲林道:“剛得到的訊息,昨天宮裡連夜送了密信去江北道,太子殿下緊急傳了江北道都督鄭修進京。”
“鄭修?”蕭樾略思忖了一下就想起來了,隨即卻是冷笑一聲,“他是要拿這人去換下南境的武勳。”
曲林聽得狠狠一愣,隨後就有點恍然大悟的意思:“那怪不得,同時宮裡還派了內侍南下去元洲城傳旨,太子說要把定遠侯傳召回京為陛下服喪。”
歷來朝中皇帝駕崩,都有調一些體面的外放官員回京服喪的習慣,算是一種殊榮。
雖然——
現在落在武勳身上肯定不是!
而那個鄭修,是個頗有天分的武將,前世的時候武勳辭任之後,武家的所有子弟都跟著退出了軍營,南境主帥就被換成了蕭昀的心腹鄭修。
鄭修其人的戰略休養具體如何,蕭樾沒有親身領教,因為沒有直接接觸過,不過有武勳這個老資格的賣國賊在,後來南梁攻破南境邊防是著實沒費多大的力氣的,而鄭修,最後是戰死的,總歸算是條漢子了。
蕭樾對他,暫時也不想褒貶評價,只道:“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就這兩件。”曲林道。
蕭樾頷首:“那就暫時先這樣,就算蕭昀換了鄭修過去,武勳現在信心十足,對南境的一切又瞭若指掌,在他所認為的時機成熟之前,他自己就勸阻南梁進犯,一時還出不了事。繼續盯著他那邊的動靜,先看看再說。”
蕭昀這個時候傳他回京,明面上還是殊榮,還不至於就這麼驚動了武勳,想必是那些彈劾的奏章起了作用。
交代完曲林,蕭樾就也轉身進了宮門。
次日一早,他仍是早了半個時辰出門往定遠侯府去,不想拐進了巷子,卻見武家門前竟停了一排宮裡派來接人的馬車和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