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她已經經歷過此生最大的打擊了,現在……哪怕是為了我和哥哥,她也不會允許自己有事,一定會撐下去的。周媽媽陪著她,不會有事的,反而我若是現在就趕著過去安撫……才會叫武勖起疑我是知道了什麼,那樣祖母反而更不放心。”
她之所以會過來,也不是為著偷聽的,橫豎武勖的那點破事兒她已經摸了個底掉了。
會急著過來,就是怕老夫人烈性,萬一和武勖衝突起來,別是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傷了她。
現在確定老夫人不會有事,她也就放心了。
青瓷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就不再堅持勸她回去,只是想了想,還有疑慮:“他後天一早就會啟程離京了,待他走後,府裡起碼能消停了。這麼些年他在府裡的勢力也經營的根深蒂固,若是主子您和王爺的計劃能順利實施的話,他這趟一走就回不來了,那要不要……直接先將府裡清洗一遍,把他的人手全部拔除掉?”
“不用。”武曇道:“這府裡真正能稱得上是他爪牙的就曹飛鷹那幾個,而且就算是曹飛鷹,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底細和底牌,只是以為自己是在效忠武氏的家主。沒必要大肆的清洗府裡,而且還容易打草驚蛇。回頭等他人沒了,我大哥掌管了侯府之後,出面把曹飛鷹那幾個給處理掉就行,其他人,依舊是侯府的忠僕。”
武勖隱藏的身份太隱秘,他身邊,秦巖那夥死士或者知道他跟南梁太子勾結在圖謀“大事”,但是對他真實的身份,應該就只一個曾文德知道了,至於府裡的曹飛鷹,至多就是知道他和武青林兄妹並非一條心,連他在外面都做了什麼事也不知道。
只要把通敵叛國的罪行湮滅了,其它的就都是細枝末節了。
武曇說著,頓了一下,就又囑咐青瓷:“不過曹飛鷹那,你去跟雷鳴借人,這段時間先給我盯緊了,他這趟回來把府裡鬧成這樣已經夠噁心人的了,全都到此為止,後面就不要再其么蛾子了。這些年他在人前經營的形象實在是不錯的,若是侯府裡連續出事,難免會叫人起疑揣測的。”
“是!奴婢知道了。”青瓷應諾,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放心老夫人那,“只是……您明明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不提前給老夫人通個氣麼?讓她老人家知道這件事是可以平下去的,也就不必一直擔驚受怕了。”
武曇聽了這話,便是不禁莞爾:“這事兒我去說,才會把祖母嚇壞,反正過幾天大哥就回來了,等他回來,讓他去跟祖母攤牌吧。現在是我弱一分,祖母就不得不強一分,就拿這股子心氣兒替她老人家撐著吧。”
武曇回到鏡春齋就洗洗睡了。
而武勖這邊,回到前院的書房,剛進院子,秦巖就迎上來提醒:“侯爺,二公子來了,在屋裡等您。”
武勖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晦暗額神色,不過隨後就飛快的掩飾住了,點頭道:“你在院子外面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過來。”
“是!”秦巖拱手退出了院子。
武勖這才低頭整理了一下衣袍,又深吸一口氣,舉步進了屋子。
武青鈺本來是背對門口,面對著兵器架子正在走神,突然聽見開門聲,便連忙收攝心神迴轉身來。
對上武勖的視線,父子兩個都有些不得勁。
下一刻,武勖就轉身,關上了房門,然後就掩飾著一邊往裡面桌案的方向走,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大晚上的,你不在你母親的靈前守著,來這做什麼?”
武青鈺本來是準備了一肚子的慷慨陳詞要對他講,可此刻聽他對孟氏這般敷衍無情的態度,整個情緒就被掀翻了,忽的就想起那夜在禪房外面聽到的事情,以及後來武勖的態度。
心間瞬間燃氣一股子無明業火。
武青鈺用力的攥著拳頭,隱忍不發,只盯著武勖的背影道:“父親不日就又要啟程回南境了,兒子想來問問……您,今後是個什麼打算?”
武勖繞過書案,坐到椅子上,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方才抬眸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道:“叫我回去,是陛下的旨意,哪有什麼打算不打算的,聽朝廷的便是!”
武青鈺的眉峰斂起,可是儘量剋制住了想要衝上前去的衝動,只就儘量維持冷靜的與他好好說話:“兒子指的不是這個。”
武勖挑了挑眉,神情已然不愉。
武青鈺迎著他的視線,並無退縮之意:“我母親已經去了,臨死前留書告訴兩個妹妹擔下了謀害大伯母的罪名,只求兩個妹妹以後能夠安分守己,繼續在武家將這日子過下去。我雖不知當年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