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人都叫上,去南院。”
“是!”長泰答應一聲,立刻就跑了出去。
武青鈺才又看向武曇:“走吧!”
“嗯!”武曇點頭,轉而又給許大夫使了個眼色,“許大夫也一起去吧,大姐姐終究不是旁人,跟她對質,多少得帶個證人。”
“是……”許大夫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就應了。
且不說如今二小姐攀上了高枝,又有老夫人撐腰,單就侯夫人這一過世,大小姐那個已經嫁出去的小姐……
在這府裡也就擔個虛名了。
在武青雪和武曇之間,稍微是個明眼人就知道該往哪邊倒,何況又不是二小姐叫他編排人,而就是要他跟過去說句實話。
青瓷和藍釉兩個儘量將書容身上的衣裳給掩好了,然後左右將她一架就出了門。
這個時間,正是府裡下人們起床各自忙碌的當口,好在他們人不多,看著也沒什麼反常的,下人們看見二公子和二小姐行過只本分的紛紛避讓行禮,也沒有胡亂的觀望揣測。
一行人殺到南院時,長泰已經帶著落雲軒得力的護院和婆子們等在了院子外面。
武青鈺指了那幾個媽媽:“進去把這院裡所有的下人都揪到側院給我看管起來,沒我的吩咐誰都不準上前來。”
然後又命令長泰:“你帶他們把這院子從外面圍了,也不準旁人靠近。”
“是!”眾人當即領命各自去忙了。
書容雖是被青瓷兩個架著,可一看武青鈺這個架勢,就有種極端不好的預感,腳都柔了。
武青鈺已經一撩袍角,當先跨進了院子裡。
武青雪謀劃了這麼一件大事,自是一夜沒睡,在暗搓搓的等訊息——
只是等府裡的訊息鬧開了好第一時間知道,因為事情她有沾手,還不得已的用了個自己身邊的書容去做筏子,這時候若是主動打聽,那麼林彥瑤一出事,只怕她就要被懷疑了。
此刻她便是悠閒自在的坐在屋子裡,由兩個婢女服侍著捏腿吃乾果。
武青鈺院裡的管事媽媽帶人衝進來,二話不說就將兩個婢女拖走了。
武青雪還沒反應過來,外面武青鈺已經一步跨進了門來。
武青雪一看他的臉色,心中順時狂喜。
這是——
成事了?
然則一個笑容還不及爬上嘴角,就看見了緊隨其後過來的武曇。
下一刻,就是目色一寒,立刻又沉了臉。
她不怕武青鈺來找她時候算賬,畢竟是親兄妹,她又一心是為了他好,就算知道是和她院裡有關的——
她也料定了武青鈺不會真的將她怎樣。
可——
他帶著武曇這煞星一起來是幾個意思?
“二哥哥你這是做什麼?”武青雪開口就厲聲質問,“拖走我的婢女,還帶著這個小賤人闖進我的屋子裡來?”
武曇一進門,剛好正在裡屋收拾的錢媽媽也聽了動靜跑出來。
她年紀大了,夜裡沒事都睡得早,只把武青雪交給丫頭們服侍,昨晚的事武青雪也沒叫她搭手,她此刻卻是半分不知情的。
只是——
終究是被武曇嚇怕了,如今一看武曇的臉,就本能的心虛,臉色當場就微微一白。
武曇只瞧了武青雪一眼,就大大咧咧的踱步到旁邊,彎身坐在了美人榻上,同時衝門外喚了一聲:“把人帶進來!”
武青雪主僕循聲看去。
青瓷二人把書容架進來,一鬆手,書容就撲在了地上。
她這披頭散髮的,身上衣裳一看也是倉促掩上的,另外還一嘴的血,看上去——
可不像是去施展了美人計的,倒像是被拉去過堂了一遍。
武青雪可沒想過書容會是這副德行出現在她面前的,見狀,就是眼睛忽的瞪得老大,不免僵在那裡。
還在發愣,就又聽見武曇的聲音散漫說道:“你們兄妹聊吧,我就在這等著。”
說著,目光四下一瞥,盯在了武青雪手邊的桌子上。
藍釉和青瓷立刻上前,將那桌上的幾樣乾果碟子都端過來,給她擺在了手邊。
武曇拿了個紙皮核桃就開始埋頭剝,就好像真沒她什麼事一樣。
武青雪此時已經應接不暇,關不上她了。
書容摔在地上,她姑且只被綁住了雙手,沒了鉗制,連忙就拿掉了塞嘴的布條,直接連滾帶爬的撲到武青雪狡辯尋求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