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是毫不手軟留情的,更何況是你們。今天這些事,本是與你們無關的,可你們既然遇上了,那便就只能自認倒黴。念在你們都是祖母院裡她用慣了的人了,我便不封你們的口了。可我們這偌大的侯府也是要臉面的,今晚這個院子裡發生的事,你們全都給我爛在肚子裡,誰敢外傳一個字……不需我動你們分毫,侯爺的手段……你們自己去試吧!”
武勖前面已經警告過一次了,她確實也不想濫殺無辜,雖然留著這幾個人有點冒險,也就只能震懾了。
“奴婢明白!”如意帶頭連忙跪下磕頭,“二小姐放心,奴婢們爛也要將此事爛在肚子裡。
武青雪被這一幕又是驚得不輕。
武曇已經舉步出了屋子。
院子裡,武勖走了,秦巖卻還猶豫不定的在那徘徊。
武曇走到他面前,揚眉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不怕把話跟你說明白了!對,我就是遷怒,拿你們這些人來洩憤的,或者你現在就可以趕過去,帶著府裡不明真相的人去鬧一場,攪個局,或者能救你那些兄弟的性命。可是陛下和德妃的儀仗就到了,我橫豎是不怕事情鬧大的,那你們侯爺呢?”
說完,也是完全不管他,就又徑朝大門口走去。
她自是不會去大門跪迎武青瓊的,帶著藍釉直接往後院走,一邊這才得空看向藍釉一直按著的手腕,“怎麼樣?傷得嚴重麼?”
“沒!”藍釉忙道,“就是被震了一下,緩一緩就好。”
武曇看她的手指還能抓握,就知道確實應該是沒什麼大的妨礙,便就說道:“回頭找個大夫看看,休息兩日吧。”
“嗯!”藍釉沒有推辭,點頭應下,隨後想起方才的事,還是不免有心,“這武勖簡直喪心病狂,如今主子您跟他當面翻了臉,怕是他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有老夫人……雖說老夫人與他是親母子,可他那人……”
如今老夫人這般維護武曇,顯然也是要被武勖記仇的,今天一時沒動手,可不代表他就真的能不計前嫌,萬一後面再改了主意要對老夫人不利……
老夫人雖是當家的主母,可這整座侯府終究還是掌控在定遠侯的手裡的。
武曇聞言,不過一聲冷笑:“你當他今天是沒想過直接將我和祖母都一併滅口了麼?”
“啊?”藍釉聽得心驚不已。
武曇道:“他想,只是不能!孟氏才剛死,死因本來就扛不住推敲,若在這時候,府裡再接連的還有女眷喪命……坊間揣測紛紜,朝廷叫人暗查起來,怎麼都說不過去的。他這不是一念之仁,而全是無可奈何。而我,也正是鑽了這個空子,知道他投鼠忌器,再不敢把事情鬧得更大了,這才得了如今的便宜。要不然,你以為我憑什麼能真的壓住了他?”
藍釉抿抿唇,思來想去,就更是憂心忡忡起來,“可如今這樑子也是結大了,後面的話……”
武曇莞爾,不以為意的說道:“沒關係,他也自認為抓著我跟老夫人的命脈呢,就衝他做的那些事,雖然他不知道我也知曉了內情,卻還可以要挾祖母呢,通敵叛國的罪名一旦被掀出來,我們全家都要死,他也是自認為可以以此壓制住祖母,所以……除非是後面再起一次大沖突,否則他也會選擇彼此退一步,大家一起相安無事的。而……如果事情順利的話,他也不能在京城呆幾天了,等他回了南境,這府裡就沒他什麼事兒了。”
兩人一道回到鏡春齋,那邊的一場殺戮已止。
雷鳴和青瓷正在帶人清理戰場。
“主子!”瞧見武曇回來,青瓷連忙就迎出了屋子外面,“裡面髒,您先別進去了。”
武曇笑笑:“清理乾淨吧,屍首從後門抬出去處理掉。我就是回來看看,你們都沒什麼損傷吧?”
“都好!”青瓷道;“就是有幾個人受了點輕傷,不算什麼。”
“沒事就好。”武曇道,“你還是在這盯著吧,趕緊清理好,就讓雷鳴他們都趕緊回去。蕭昀如今正在咱們府上,還是小心為妙。”
“好!主子放心。”
武曇帶著藍釉從鏡春齋出來,還是不想去蕭昀和武青瓊跟前看臉色,就轉去了落雲軒,結果程橙說林彥瑤才被武青鈺送回來,準備休息,結果因為御駕到了,就又被接走,去了前院了。
他們人都不在,武曇也不好在這院子裡坐了,便就去花園裡溜達了一圈。
估摸著時間,覺得鏡春齋那邊應該是差不多收拾好了,就回去洗澡睡了,壓根沒管前院的事。
而武青雪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