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流落到了胤京的街頭。有一次也是惹上了什麼麻煩,被街上的混混潑皮欺辱毆打,剛好蕭概路過,救了他,見他會些功夫,就留在了身邊。這古川又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對他言聽計從,忠心耿耿,漸漸地……就成了他的親隨和心腹,一般但凡是蕭概出門,他都會隨侍左右的。”
雷鳴只是聽見武曇問,就習慣性的把自己已知的資訊和盤托出。
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她未必感興趣,就又問道:“二小姐問這個人是……”
武曇聳聳肩:“如果真是穆郡王父子和人勾結,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那麼就必然是關乎他們郡王府名聲,甚是是生死存亡的,想要從他們那裡開啟缺口,讓他們父子親口吐露實情……希望不大。既然蕭概的這個隨從是他心腹,又全程跟隨……那就還是撬他的嘴巴,希望大些。”
蕭概的這個心腹,當然是會知道很多秘密的,雷鳴也不是想不到從他著手,只是麼——
這個人因為蕭概對他有救命之恩才忠心追隨的,而且又是個無家無業無親眷的光棍兒,爛命一條,這種人,通常是寧肯一死也不太可能吐露主人的秘密的。
如果強行見他綁回來審問,他一旦失蹤,也會打草驚蛇,引起蕭概父子的警覺和戒備……
雷鳴不好直接駁斥武曇的話,而且本來就是他有求於人,也不想打擊小祖宗的積極性,就委婉的道:“這個人對蕭概十分忠心,身上又等於是沒有軟肋和突破口,怕是……就算綁回來也是徒勞。”
武曇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就翻了個白眼:“沒軟肋我確實也沒辦法,可是沒突破口就鑿出一個突破口嘛,多大點兒事?別說只是主僕了,就算是親生父子……你把牆根挖好了,照樣能叫他們翻臉。”
她總算是明白蕭樾為什麼要讓雷鳴來找她了。
要讓古川背棄蕭概,並不難,但問題是要瓦解他們主僕之間堅不可摧的同盟關係就要使出些非常手段……
實在是不光彩呀!
武曇說的信誓旦旦,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雷鳴和藍釉、青瓷全都面面相覷。
武曇就招招手示意雷鳴過來,咬著耳朵根子吩咐了他兩句話。
雷鳴聽得面色逐漸緊繃,心裡暗暗叫絕……
二小姐真不愧是王爺看中的人,這損招出的——
也沒誰了!
武曇說完,看他木這臉還杵在那,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就推了他一把,瞪他:“幹嘛?嫌我出的主意下作啊?你有不下作的法子那你自己去辦啊。”
雷鳴承認自己確實沒她那麼好的腦子,哪裡還敢嫌棄這是餿主意,趕緊單膝跪下拱手謝恩啊……
“屬下不敢。多謝二小姐指點迷津,屬下這就吩咐下去,等明天收網,有好訊息了再來稟報二小姐。”
事不宜遲,雷鳴拿了錦囊妙計就趕忙告辭,回去安排了。
彼時,蕭樾已經在長寧伯府,長寧伯的書房之內了。
長寧伯受了刺激,再加上喪女之痛,鬱結於心,雖然昨夜已經看了大夫,而已施針用藥了,今天的氣色也依然看著不好,早起就沒能下床。
長寧伯夫人因為趙雯君的事遷怒於他,見面就沒好臉,還要指責謾罵,所以昨夜他就直接睡在了外院書房。
這會兒蕭樾親自登門,雖說他趙家是幾代人傳下來的勳爵人家,如今辦白事,蕭樾人在京城登門弔唁一下也無可厚非,不過蕭樾到底是身份特殊,他登門之後主動提出要見長寧伯一面,趙大公子稟了來,長寧伯也有點猶豫,權衡再三才沒有拒絕他。
趙大公子把蕭樾引進門來。
長寧伯已經穿了一件寬袍,下了床,只是體態虛弱,也並沒有仔細拾掇,躬身就給蕭樾行禮:“府上為小女治喪,老夫又一副病容,承蒙王爺垂憐,親自登門弔唁,招呼不周,失禮了。”
他說著話,就喘息不止,身子一佝僂,要不是被兒子攙扶著,恐怕起身都困難。
蕭樾看在眼裡,微微皺眉,正色道:“伯爺節哀,不必拘禮。”
趙大公子扶著長寧伯在椅子上坐下,才又抬頭對蕭樾拱了拱手道:“抱歉王爺,家父身體不適,怠慢之處還請您見諒。”
態度,客套之中又帶著明顯的疏離和防備。
“王爺請坐吧。”長寧伯抬了抬手。
蕭樾依言坐下,外面有婢女進來上了茶。
蕭樾靜坐不動,長寧伯當然知道他這樣的身份會親自登門弔唁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也沒經歷與他打太